“死了!?”安然呼吸一窒,她蓦的想起那站在家属院外,态度高高在上的江家姐姐,竟然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而江临深从头到尾没和自己说过半句。

她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院里起了火,就她没跑出来,倒霉催的……”

说到这儿郑松墨仿佛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她轻轻拍了拍嘴,懊恼道:“反正你别问,估计江家人正伤心呢……”

“嗯嗯,与我无关……”安然扬起勉强的笑容,将手上提着的礼物举高。

态度轻快道:“给你奶奶带的东西,她老人家在家吗?”

“去我大姑家了,至少两三日才回来,家里就我们三人,爱咋玩咋玩……”

郑松墨的态度说不出的惬意放松,推开大门,一眼望见的是豪华繁复的大厅,四面的墙壁挂着甜丫看不懂的照片。

做工繁复的壁灯在墙面上投下阴影,旋转的楼梯上铺着勾针花纹的地毯,看得甜丫目不暇接。

情不自禁道:“好漂亮!”

这样的表情郑松墨从小到大见过不少。

相比之下,安然的态度可以说是过分的平静,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些无用的东西一眼。

反而走到挂着相框的墙面前道:“这是你爸爸?”

一模一样的柔和双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站在男人身侧抱着孩子的女人却不是那日瞧见的何冬梅。

她笑容温婉,是郑松墨的亲生母亲无疑。

郑松墨将茶几上的水果拿给甜丫吃,闻言头也不抬道:“对,就是那个帅小伙,现在就一秃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