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甘示弱的反驳:“你个仙人板板说谁公鸭嗓呢?你才公鸭嗓,你全家都公鸭嗓!”

江临深盯着紧闭的门扉,怒极反笑道:“你果然躲在屋内……”

天知道他今早起床的时候心情多忐忑,甚至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

无论林尧棠是何决定他都坦然接受。

且循循诱之。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臭小子居然连夜跑路了!

安然被噎了一下,故作镇定道:“谁躲了?我今儿身体不舒服,有事明天,不,后天再说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

江临深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沉声道:“开门!”

“不开,有本事你就砸烂呗!”思及江临深还顾及着自己的人设,安然倒是放心了些,不担心他把门砸坏。

甚至耍起了无赖道:“我有本事不开门,你有本事进来啊!切!”

门外的江临深许是被气疯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安然扳回一局,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响,安然扭过头,瞧见江临深单手撑地而起,表情阴沉得像是要吃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唇浅笑道:“这不就进来了吗?你再跑个试试?”

安然的心狂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机械般的将最后一块红薯饼塞进嘴里。

临死也不想饿着肚子上路!!

四目相对。

她后退了一步,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气氛诡异异常,安然不要脸道:“看见了吧,我真没事,你担心个啥?”

说完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准备溜进房间。

谁知道江临深快步靠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林尧棠,昨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虽是质问的语气,细听其中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委屈意味。

“啥啊?”

安然扭头,目光刚好落在江临深的唇瓣上,她老脸一红,狡辩道:“我昨儿喝醉了……”

“喝醉了你就想不认账吗?”江临深眸底带着羞愤欲死的光,却格外热烈的盯着她,像个执着要糖吃的孩子。

安然顿感口干舌燥。

男色惑人啊!

她伸直了脖子,忒不要脸道:“一时脑抽,干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全怪我!你要打就打吧,我认了!”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镇住了江临深。

后者嘴唇瓮动,低声质问道:“发乎情止乎礼,你是不是……”

他哪儿舍得打林尧棠?!

所求的不过哪怕是对方一丝丝的回应!

都足够让他热烈燃烧。

“我不是!!你千万别多想!”安然生怕他想歪了,连忙解释。

这个年代的人有多保守,她算是领教了。

她可不想被人传成妖魔鬼怪。

江临深的力道陡然松了,他的心口像塞了块石头般难受,一整夜的喜悦忐忑幻化成空欢喜。

林尧棠迫不及待的否认更是让他心凉了半截。

看着他明显不虞的脸色,安然后怕的抓起他的手,认真道:“哥,我真的错了,美色迷了心窍,你揍我一顿出出气也好,别气着自个儿!”

这幅死不开窍的模样彻底惹怒了江临深。

他右手摁上安然的肩膀,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其抡在门扉边,欺身而上。

一触即收的吻。

柔得像林间清风,不留痕迹。

情重得却像压了山河万千。

安然反应极大的将人一把给推开,脸上全是愕然之色。

他怎么敢?!!

江临深用大拇指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