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临深勾了勾唇角,面露不屑。

对付一个女人手段实在太多了。

但他真没想过会和自己姐姐走到这种地步。

本以为过年时的敲打会让人老实,谁知道让她越加的变本加厉。

她揪住江临深的衣袖,抬手就挥了过去,却半路被人截住,江临深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凭你也想打我?滚……”

“你出事那年失踪了小半年,病历本上写得明明白白,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仿佛蛇被掐住了七寸,江初窈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会的!妈说了会保密的…… ”

江临深冷冷的盯着她,“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忍气吞声?”

江初窈出事那一年,精神极度崩溃,被鉴定出了轻微的精神病。

也就是这几年来,江母的悉心照料,才让她慢慢的好转。

江临深无意刺激她,淡淡道:“再说一遍,别把所有人当傻子!另外,新婚快乐!”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姐姐。

江初窈崩溃道:“什么叫忍气吞声?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江临深没有反应,他从来不觉得江初窈救了自己。

本来约他出去,就是一场阴谋,谁的目的都不单纯。

江初窈抿唇,眼底闪过恨意。

要不是她插手,估计弟弟早就和沈如意在一起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一步错步步错。

这样下去,江临深又如何会插手那件事呢?

……

江初窈回头,瞅见了满脸复杂之色的安然和她身后的两只鹌鹑。

她的面色陡然柔和下来,温声道:“小林同志,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样的变脸安然不是第一次欣赏。

只是没想到江家这温柔的姐姐撕破脸来比江临深更加不堪,她理所当然的把江临深前段日子的反复无常归咎到了他姐姐身上。

将甜丫二人打发走,安然态度热切的对着黑莲花姐姐道:“意外意外!我同江知青的心相同,祝愿江家姐姐新婚快乐!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一个接一个的祝福语蹦了出来,越加让江初窈的面色铁青。

她忍无可忍道:“闭嘴!”

“我尊重残疾人!行,刚刚那些话当我没说,啊……呸……”

说完安然乐颠颠的离去。

丝毫不顾面色难看的江初窈。

这些豪门争宠,兄妹隔阂的手段她见得太多,江初窈这种纯属于踩着别人的底线往上爬。

属于最低级的。

何况欺负的还是江临深,更别想得到好脸色。

她安然,最看不起这种只会窝里横的人!

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院子,抬眸就瞅见了正在水池边清洗蘑菇的江临深。

学着她的样子,抓着把南瓜叶刷得有模有样的。

安然大步走过去,将一朵深红色的菌子夺下,两脚踩了个稀烂道:“咋的?还准备药死我不成?”

她微微歪头去瞅江临深,只见男人的眼睫低垂,似有些无奈道:“抱歉!我不认识……”

安然‘噗嗤’笑出了声,将他三两下挤开。

“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吧!否则村里迟早吃席不可!”

身体偶尔的碰触让江临深眼瞳幽深,安然压根就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兀自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目光落在俯身为她捡菌子的男人身上,乐道:“你别不开心了,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