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身残志坚,行了,把锄头给我,别耽误干活……”安然有几分不耐烦道。
“我只是来体验体验,站着说话到底会不会腰疼,事实证明,不过如此……”
江临深唇畔露出笑意,弯着眼睫,丝毫不顾头顶的艳阳天。
动作异常的速度,将昨日安然耽搁的那点硬土狠狠挖开。
直到嫣红的唇色淡了些,他才将锄头扔开,缓缓退到一边,“剩下的看你表演……”
“……”
闲着没事逞什么强,安然的想法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江临深破天荒的解释道:“好兄弟互相帮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是将近半小时的高强度动作,让他的腰有些隐隐发酸。
他收了笑,眼睫微颤,虚虚的靠在一旁。
不经意的眼神落在认真吃力的林尧棠身上。
不得不说,还怪有意思的!
……
一连两日,江临深都有去壕沟旁帮忙。
在安然累极的时候能够搭把手,并不是只在旁边看热闹,这让她的心中有点小感动。
这些日子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对江临深付出了一腔的赤忱,这男人回报了同样的友情给她。
这份友情看得周围的人眼酸不已。
就连田大奎都忍不住打趣他。
“深哥,你对小尧棠可真好啊!”
身上还带着伤呢,都眼巴巴的过来替人干活。
江临深云淡风轻的瞥了他眼,一块湿润的泥土砸在了田大奎的脚边,“怎么?没帮着你干活心里不舒服呢?”
田大奎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道:“我可没那个福气!哪敢劳动你啊……”
女知青的眼风和刀子似的,还不活剐了他!
江临深温和一笑,解释道:“好歹是在他家搭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半大的孩子受苦吧,能帮一把是一把……”
他说得自然,田大奎也真的信了。
直到去倒泥土的他瞅见林尧棠一手一簸箕,两筐土被他拎得稳稳当当。
田大奎瞬间觉得有些牙酸。
这小子这状态!还叫受苦?
深哥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差点忘了这是一拳能打死野猪的存在!
安然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活儿干完。
准备早早的回家。
照目前这个进度,估计再有两日就可以将这条壕沟加固砸开,让分流的溪水从这里流进淮河的中下游。
甘甜秀早就在家里弄好了饭菜。
有汤有肉,只想着给女儿好好补补。
平日里斯文的安然破天荒的多吃了碗饭,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日清晨,江临深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待她。
“工程马上就要做完了,你不用再去帮忙!”
江临深站在门口勾起唇角,笑容里带了几分包容的温柔意味。
“谁说我是去帮你了?我垂涎那满工分,不行吗?”
安然愣在原地,傻傻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江临深,他垂头笑了起来,笑得身子都微微发颤。
这才大步往外走去。
安然气急败坏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还没走到大豆地,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安然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怎么了?”
众人围作一团,盯着好不容易快要完工的壕沟。
只见被大家倾倒出来的泥土不知被谁又倒了回去。
几乎填满了半个壕沟,里面还掺了水。
一看就是有人搞破坏。
大家费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