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这话说得好。
谢缓身为大招国皇子,在这宴上得敬段严玉,敬他前不久才把自己的母国打得屁滚尿流吗?
果然,霍善史的话刚落下,殿上就响起了笑声。
还有人看似解围,实则满是嘲讽,“世子,您这就是强人所难了!七殿下母国刚败了!指不定夜间还蒙在被子里悄悄哭呢!您让他敬,那不是揭人痛处?”
“就是就是。”
谢缓只当听不见,他抬腕满斟一杯,然后端起对着旁坐的段严玉恭敬敬了过去。
“王爷百战不殆,鄢都高唱凯歌,谢缓敬您。只愿两国息战,百姓得以安宁。”
段严玉面无表情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谢缓微笑端着酒杯,两手悬在空中,久得他两只手都酸软了,段严玉这才拿起身前酒杯与他虚空撞了撞,面无表情说:“借殿下吉言了。只要大招安分,百姓自然安宁。”
谢缓没说话,只笑着饮了酒。
过后,宫宴上又上了歌舞,一片欢声。
……
宫宴结束后,谢缓和春生出了庆仪殿,也不知高如观又到哪儿躲懒去了,左右没瞧见他的人。
春生抬起头,脑袋上的头发丸子晃了晃,“殿下,现在要如何啊?回质子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