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只答道:“也只是猜测罢了。说不定这信王爷就这般倒霉,真凑巧病了一个月?”
段严玉却是撇嘴,没什么好气地嘀咕道:“一把年纪了,倒也真敢折腾。”
前不久才说过段竑正值壮年的谢缓忍不住摇头,道:“我若是没记错,信王也才四十出头吧?”
四十不惑,怎就到了一把年纪了。
段严玉却嘁了一声,“比本王大出一轮了,还不是一把年纪?”
听他谬论,谢缓也是无奈地没有再发一言。
段严玉却瞧着心情不错,挑着眉看向谢缓,说道:“今儿心情好,本王请你去天下居吃饭吧。”
谢缓微颔首,微笑道:“却之不恭。”
两人并肩朝着天下居去了。
天下居是鄢都最大的酒楼,地处繁华路段,也不知背后东是谁,只晓得颇有势力,就是王孙贵族也不会轻易在这儿闹事。
两人前后进了天下居的大门,没一会儿就有穿着灰衣灰裤的堂倌迎了出来,笑得讨喜。
“两位是大堂还是雅间呀?订了位子没?”
段严玉走在前头,瞥一眼座无虚席的大堂,淡淡道:“天字一号间。”
堂倌笑嘿嘿的,扭着头喊道:“天字一号两位!您请嘞!”
堂倌领着两人上了楼,天下居共有三层楼,最好最贵的雅间就在最高层,临靠御河,若是夜间吃饭还能赏一赏波光粼粼升灯悬彩的夜景。
谢缓跟在后面,微偏着头一直望着楼下大堂几桌饮酒作乐的年轻书生,他们全都穿着一样的青色襕衫,头扎儒巾或是大帽,瞧装束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谢缓看了好几眼,最后转过楼角进了三楼第一间雅间。
堂倌请着人坐下,又送上一本菜本,笑盈盈说:“二位先看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和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