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2)

谢缓下了床,却还抱着那捧茶花没有撒手。只见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一个素白的宽口瓷瓶,将山茶花插了进去,又添了清水,最后抱着花瓶走到书案后,将其放在案上。

谢缓说道:“春生,再帮我裁一截红笺。”

春生听话动作,一边动手一边问:“您要做什么?”

谢缓:“做个书签。”

第147章 第147章 鄢都风云

段严玉策马狂奔回京,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在腊月中旬赶回鄢都。

刚入上邶就见了雪,离鄢都越近,就越冷。饶是段严玉的身体不错,骑在马上连夜奔驰也有些吃不消,嘴唇发白起皮。风卷着雪霰子拍打在他脸上,如寒针刺骨入髓,两只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寒风自耳边呼啸而过,雪片如刀穿过他的发丝,段严玉骑马的速度飞快,似乎不为风雪所动。

他走官道一路向着皇城赶,在日落之前赶到城门口。

慈小冰和全千秋候在城门口,他们得了消息,知道段严玉就是这两日回京,所以日日都要来城门的位置候一会儿。

今天运气好,正打算离开就看到段严玉骑着马驰向城门,却被守门的兵将拦住。

兵将一脸骇色拦住正欲进城的段严玉,惊恐地盯着他的脸,声音瑟瑟发抖:“你……你是……”

全千秋看到了,快步走过去,一把将那小兵拍开,没好气说道:“瞎了你的眼!连摄政王都不认识了!”

小兵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马上的段严玉看两眼,又低下头看地上的影子。

嗯嗯……是有影子的。

活人才有影子。

小兵摸着脑袋朝旁边退开,磕磕巴巴喊:“王、王爷?”

段严玉没空搭理一个守门的小卒,更没有必要与他解释遇刺身死的摄政王为什么又活了过来,他翻身下马,扯了缰绳疾速朝前走,边走边问:“京中局势如何?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几人走得很快,那小兵只听清这样一句,再往后的就听不到了。

他摸摸后脑勺,又伸手将全千秋拍歪的头盔扶正,奇奇怪怪地嘀咕,“摄政王原来没死吗?那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

段严玉没有先回王府,而是想要先进宫看看中毒昏迷的皇帝,临宫门下钥的时辰也近了,段严玉听全千秋和慈小冰简单说了几句就又要上马。

还未动,忽然听到一阵钟声,声音浑厚沉闷,一声一声回荡在整个皇城,惊得好多百姓都惶恐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声音?”

“钟、钟声?是皇宫方向传来的!”

“多少下?多少下?”

……

段严玉正要下马的动作立时僵住,震惊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眦目欲裂,眼睛里泛起一层如蛛网般密密的血丝。

全千秋也惊得呆住,痴痴瞪着钟响的方向。

只有慈小冰还算镇定,他低着头,暗数着钟声,只等最后一声钟响落下才说道:“四十五声……是,陛下宴驾。”

段严玉先是一怔,嘴唇也因为错愕而微微张着,一股裹挟雪粒子的冷风从口中灌了进去,直直涌入胸腔肺腑,刺得他俯下身猛地咳嗽。

“王爷!”

“王爷!”

慈小冰和全千秋一左一右把人扶住,慌得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段严玉才止住咳嗽,右手还紧紧握着缰绳,迟钝地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下一刻,他朝马匹迈去一步,可脚下莫名一软,险些跌了下去。

慈小冰和全千秋又手忙脚乱伸手想去搀扶,但段严玉转瞬的功夫又恢复了过来,面上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