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烧了营里的马厩,现在外头更乱了!咱还在外头藏了几匹马,快快运了东西走吧!”
崔良点头,忙招手喊汉子们搬着箱子出帐,崔良和段严玉前后带了几个人押队离开。
出去就看见绑在树丛中的六匹大马,左右还有几个高大汉子守着,见了人忙迎上来帮忙搬箱子,搭手将粮食抬上板车,赶了马朝回走。
“咱这一趟可真顺利!竟没一个伤损的!”
一个瘦高的汉子喜得大笑,扭着头朝身旁的兄弟笑说。
又有一个方脸厚唇,肩膀圆厚的汉子朝着段严玉走了去,哥俩好般搭他肩上,还笑道:“兄弟,你那个弟弟可真厉害!实在是聪明啊,怎么也得是个军师吧?嘿……这个好,军师好!大当的,让郁二兄弟给咱寨子当军师吧,谁说只能军里才能有军师的,咱山匪也养军师!”
那汉子同段严玉说到一半又扭头向崔良说了去,眼里全是高兴。
段严玉不喜欢和生人贴得太近,尤其这天头热得慌,这些汉子们又打杀了一把,一个个冲出一身的汗,往近一靠全是汗臭味。
但他夸了谢缓。
段严玉的手一顿,先冲那汉子微笑点了点头,最后才抬手把人掀了下去。
那汉子生得牛高马大,却被段严玉掀得一个踉跄,险些绊脚摔趴在地上。
不过他也不恼,只憨憨地挠头笑了两声,继续冲着崔良问:“大当的,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这主意咋样?”
崔良没有立刻说话,他正偏头看走在一旁的段严玉,面上没什么情绪,眼里却藏了些道不明的深意。
直到那汉子又贴过去搭崔良的肩膀,崔良才回神瞥他一眼,笑骂道:“滚犊子,一身什么臭味,熏得老子发呕!”
那汉子低头嗅了嗅,还真哕了一声,然后忙将套在身上的甲衣卸了下来,一边忙活一边嘀咕,“肯定是那个天杀的吐上面了!”
崔良没搭理,只又看向段严玉,嘴角扯起一丝干巴的笑。
他说道:“阿铁说得也有道理。你兄弟是厉害,脑子聪明,咱山上就缺个这样的!不过……你也不错,这手箭法实在好,就是看着眼熟,总觉得以前见识过!”
一直安安静静走在一旁的段严玉终于扭头朝崔良看了过去,脸上不慌不忙,似乎完全不担心崔良看穿。
粮食弄到手了,身后的兄弟们都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又听崔良的话,全都来了兴趣,纷纷挤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