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黎尔白看他的眼睛总往角落瞟，伸手把他往身边揽，蹭了蹭他的头，问：“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了？那儿有什么？”

“垫子。”夏有容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身上，仰起头看他：“我之前跪的那个。”

“它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吗？”黎尔白伸手在他的下巴处轻轻揉着，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也不是不愉快。”夏有容想着：“就是感觉，怪怪的。”

“好像那时候的我和你，并不是此刻的我们。”夏有容想着：“我不想记起那个样子，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我明白了。”

黎尔白听懂了，是主奴关系里的他们让夏有容觉得和情侣关系里的他们有隔阂。

毕竟两种主导关系和身份地位完全不同，那时候夏有容总是仰视着他，恐惧着他；而现在的夏有容平视了他，他更找到了自己。

“比起完全删除记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覆盖掉旧记忆。”

黎尔白垂眼看着他：“现在还有一些时间，想试试吗？”16 90有容从他身上坐起来：“怎么试？”

“去，把垫子拿过来。”黎尔白给了他一个指令，点了点自己的脚尖：“跪这儿。”

许久没听到黎尔白命令的语气，让夏有容猛地站起来后却有些失神，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黎尔白的脸色，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一个简单的命令。

“你可以选择遵守，或者不遵守。”黎尔白仰头看着他：“在这个情境里，你可以自愿选择是否给予我支配你的权利。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不单单是你的主人。”

他说：“你甚至可以向我撒娇，逃避这些惩罚，这只是游戏。”16 90有容听着，却觉得不好，既然是游戏，就应该认真面对，哪怕是惩罚。

更何况，他有点希望得到男朋友的惩罚。

想了想，夏有容还是去取了垫子，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黎尔白当然知道夏有容内心对于支配和服从是有欲望的，只是过往的经历，让他对此产生了很多胆怯和不信任，不敢表达自己的喜好。所以，他们该打碎重建一个新的关系。

“很乖。”黎尔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垂眸看着他的眼睛，平视着他：“诚实的回答我，你喜欢跪在我面前吗？”

“……我……”夏有容有点犹豫，他是喜欢做Sub的，但比起Sub的刺激和快感，做黎尔白的男朋友更能让他觉得快乐。

他不知道这是否冲突，他希望被爱人珍惜，也希望被爱人折磨，他希望有激烈的不被尊重的性，又想要被呵护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