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

“这不公平。”夏有容急声道。

“公平？”黎尔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附身拍了拍他的脸：“注意你的身份，奴隶。”

奴隶……又是奴隶。

他此刻无比厌恶这个身份。16 90有容的眉毛垂下，嘴角也止不住下拉，抬起的下巴逐渐收紧，嗓子也发紧：“但我不愿意再这样了，黎尔白。”

“你当然有权不执行命令。”黎尔白伸手拿起刚刚没打完的马鞭，从他身上拂过，语气冰凉：“但我也有权利惩罚你。直到你愿意服从。”

“……”16 90有容颤了颤，看着黎尔白手中的鞭子，就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执行命令，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相信黎尔白会毫无顾虑地打烂他的屁股。16 90有容只觉得一开始沸腾的血液逐渐平息，双手冰凉，他再也支撑不住地躺倒在地上。

“给你十分钟调整状态。”黎尔白大获全胜，看着地上的人：“今天的罚挨完才能吃饭。”

“……”

黎尔白走到了窗口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不再看他。

过了一会儿，夏有容看着他，突然道：“我可以执行，在契约结束之前依旧做你的奴隶，但我有个条件。”

“你不该和我谈条件。”黎尔白抬起眼睛，目光沉沉：“但我可以一听。”16 90有容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有戏，叹了口气说出最后的条件：“我希望，除了调教之外，我们之间没有性行为。”

黎尔白的瞳孔猛地紧缩，他看着地上的人的身体，夏有容低垂着眼睛，将自己蜷成一团，完全的防备状态。

但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回答。

终于，夏有容等了等，决定再退一步，补充道：“至少……没有强制性的插入性行为。”

“好。”黎尔白干脆利落地点头：“我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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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16 90

第六十六章颜

第六十六章

黎尔白并非完全不介意夏有容的话。

后面的鞭子照实打完，夏有容就被他赶了出去，去一楼做饭。

黎尔白则一个人在调教室收拾用完的鞭子和绳子之后坐了下来。

他坐在挂满了工具和器物的房间里，双手自然垂下，双腿交叠，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也没有焦点，从头到尾的细数，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意料之中，想象之外。

从他们接触的第一天起，黎尔白就知道这段关系一定会在某一天结束。

但这并非出自对于夏有容的不信任。他在建立契约之前就已经做过调查，夏有容对于他来说是绝对安全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他的一切。

他完全有能力掌控这段关系的进展和方向，以及在某个时刻掐断。

那个时候，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需要一段关系来寄托，无论那个时候遇到的是谁，都不会影响他的决策。

他并不需要一个真正的伴侣、奴隶，或者其他关系，他只是在那个阶段需要一个陪伴罢了。

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去豢养一个奴隶，去培训一个全新的人完全进入他的生活里。

黎尔白和夏有容的关系，就如同那份契约一样，到期作废。

三个月不是试所谓的用期，是黎尔白心理的最长期限。

按照黎尔白的预估，本该在夏有容提出结束的那一刻，他就会立刻点头把人从他的调教室领出去。

但他没有。

黎尔白是在坐下来之后，才意识到他说的话和做的事，有多么不符合自己的惯常行为逻辑。

他从不强迫别人，哪怕是调教和SM游戏，他也不会逼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