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在阳光下反光，夏有容一点也看不清具体放的什么，他只能看到光下黎尔白的发丝泛着褐色的光，连带着他的侧脸，都有着神一样的光泽。

或许是被子太舒服了，夏有容看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房间里没有人了，椅子回归了原来的位置，电脑不见了。16 90有容不意外地坐了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没睡醒的脸，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洗了把脸。

刚甩着手出来，就看到黎尔白进来。

“醒了？”黎尔白打量了他一眼：“收拾一下，下楼吃饭。”

“好。”16 90有容换掉睡衣，套了一件蓝色的卫衣，灰色的卫裤就下楼了。

餐桌上只摆着一个白色的圆碗，里面是一碗清汤面，上面还有一个很圆的煎蛋。16 90有容坐下，转头去问坐在客厅的人：“Da……主人吃过了？”

紧急改口之后，就听到黎尔白应了一声。16 90有容只好埋头吃饭。

等他吃完收拾好，就看到黎尔白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书，似乎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本。

这么好看的书？16 90有容想着，走到他身边跪下，伸手去给黎尔白捏捏腿，黎尔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

他就低头去看书的名字，《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

他看过的。16 90有容惊讶地抬头去看黎尔白：“这本书……”

“怎么？”黎尔白翻过一页，问他。

“我看过的。”夏有容说：“很早以前。”

“嗯，不意外。”

“那……”夏有容咽了咽口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问：“您觉得……萨乌宁的爱对旺达来说是耻辱吗？”

“我？”黎尔白合上书，看向跪在他身边的夏有容，道：“就这本书而言，格列高的爱对她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耻辱。”16 90有容紧盯着他：“您不同情他吗？”

“不。”黎尔白看着他：“爱情并不包含怜悯。单方面的眩晕和沉迷，对于任何关系都有着致命的伤害。”16 90有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黎尔白已经下了结论，他拍了拍书：“在这个故事里，格列高从未真正的爱上过旺达，而是妄图用精神逼迫其成为自己幻想中的恋人罢了。”16 90有容垂下头：“……嗯。”

“夏夏。”黎尔白说着附身满是爱怜地了揉他的头：“不要将自己代入格列高。”

说完，黎尔白便拿着书起身了，他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的人，吩咐道：“还不跟上来？”16 90有容从深思中猛地抬起头，这才跟了上去。

“今天你想休息吗？”黎尔白看着夏有容走过来，问：“精神好些了？”

“不想。”夏有容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已经睡够了：“我可以跟着主人。”

黎尔白转头看了一眼夏有容的装扮，略微一沉吟：“换套正式一些的衣服，收拾一下，我们出门。”

“正式的衣服？”夏有容皱起眉头，他没有什么太正式的衣服。

黎尔白点头：“给你买的那套西装换上就好，我们只是观众。”

“好。”夏有容有些不解地点点头。

观众？

话剧？戏剧？还是……音乐会？

他从来不知道黎尔白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这是第一次，他和黎尔白出去玩吧？

想着，夏有容兴奋地回去换衣服，梳洗了一番，连头发都做了个好看的造型，刘海被梳了起来定型，露出他小半个漂亮的额头。16 90有容长着一张年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