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单薄,跟花骨朵似的。

宁凛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抬起手臂,轻轻地圈住她,收紧,把她抱在了怀中。

跟怕被她烫着一样,只敢虚虚地搭上去,不敢实打实地抱紧。

月光倾泻在她的肩上,他们的距离那么近,他仿佛抱住了月光。

宁凛那会儿想法很单纯,就是抱抱她,安慰安慰她。匡语湉这姑娘倔气得很,胆子不大,心气很高,她不肯说自己为什么哭,他就不问。可她哭起来的样子又实在脆弱,男人都这德性,就爱保护弱小,宁凛说不清楚,哭的人明明是她,怎么他胸膛里那颗东西反而在隐隐作痛,搞得自己也不上不下。

扑通,扑通。

跳得要他命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紧。

渐至失控。

……

“怎么会不知道。”匡语湉说,“喜欢不喜欢,都是有原因的。”

宁凛眉梢痞气很重,半开玩笑地说:“我要告诉你原因,你能不回家了么?”

匡语湉听清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脸色很正经。

这一眼,看得宁凛调侃的神色都收了不少。

“你可以不说,但你得跟我保证,你说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宁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匡语湉脸上有点烫,贴太近了,他们四目相对,她能看清宁凛脸上的毛孔和淡淡的胡茬,她脸颊很红,不知道是因为温度高,还是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脑子一冲动,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郑重道:“你要是认真的,那我也是认真的。”

她像个男人一样,慎之又慎,说:“宁凛,我稀罕你,我以后会很疼你。”

宁凛凝眉,他有点想笑,但又觉得鼻子有点酸。沉默几许,他说:“万一我只是为了骗你跟我上床呢?”

匡语湉皱眉,脱口而出:“那你就去死吧。”

“……”

“……”

要不要这么凶?

宁凛失笑,点点头,“行。”

弯下腰,手横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走出去一把丢到床上。

他体格强壮了许多,悬在她的上方,就像屹立着的一棵树,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④3163"④003

“虽然说这话听起来很像在扯淡,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我会负责的。”

他低声说:“我保证,如果我骗你,我就去死。”

匡语湉哼了哼,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躺在宁凛的床上,床单被她沾湿了好大一块。

她自始至终只小声叮嘱了他一句。

“宁凛,你轻点,我怕疼。”

匡语湉是那种很传统的姑娘,有种江南特有的纯良,她肯把自己向宁凛打开,不是因为她学会了放荡,而是她真的真的很爱他。

宁凛俯在床上亲她,他自己衣服脱得精光,匡语湉倒是穿得整整齐齐。他看了半天,很不满,哑声道:“把衣服脱了。”

匡语湉红着脸,伸手要去关灯,被他拦着,重新推倒在床上。

他下腹之下的坚硬,就搭在她的小腹上,形状分明,充血挺立,张牙舞爪着冲她表达男人的性欲。

匡语湉的血液都在灼伤,闭着眼,按捺住仅有的羞耻心,抬手把校服短袖给脱下来。

湿透的衣服很难脱,她费劲扯了扯,短袖掉到地上,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胸乳中间的深沟往里淌。

宁凛看得眼睛都泛红,急不可耐道:“还有裤子,裤子也脱了。”

这回匡语湉说什么也不肯了,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那点羞耻心开始泛滥起来,每一寸的皮肤都在燃烧,她整个人像只红透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