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尝出销魂蚀骨的甘美意味,便听得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主公,有一支禁卫直朝藩坊来了,足有百人之众,直奔酒肆而来,据探子来报,为首的还带着画像,恐怕是我们的落脚处暴露了!”
这几个属下本是得了他的授意,制着谢浚的,如今却仓促前来叩门,显然事态危急,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袁鞘青额角渗汗,疾声道:“羽部呢?潜入门关这许久,钥匙可到手了?”
“羽部已经布置妥当,只要将军一到,便可伺机开城门。”属下道,“将军,情势危急,来人已经开始搜查酒肆了,怕是不出片刻,就能查到此地,请将军即刻撤离,莫要耽搁了!”
袁鞘青纵使再不惜命,也不敢拿解雪时的安危来冒险,当下里双眉紧锁,捏着阳根,勉强从那肉孔里抽身出来。
只是那活儿依旧红高粱似的支棱着,筋脉突突直跳,半点不肯消解,他视线一扫,索性一把扯了解雪时的汗巾,草草勒在阳根上,这才能提上亵裤。
解雪时精疲力竭,犹自伏在木桶中,急促地喘息了片刻,股间胀痛得厉害。以他素性之敏锐,本是能抓住袁鞘青这难得的松懈的,只是如今被淫辱得眼前发黑,气血翻涌,一时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袁鞘青才抓住他的手臂,令他靠在身上,便听得破空声咻地一响,一点寒芒猝至,如白虹贯日般,直贯在椽柱上,震颤不止。
此箭较寻常箭矢更长,通体精铁铸就,漆黑挺硬,偏尾上结一团赤红硬羽,如雄鸡冠一般,乃是禁卫惯用的大羽箭。
此刻这支箭,正吞吐着无限跋扈的威势,将一旨天子手令钉死在椽柱上。
奉旨讨逆,除恶务尽!
“来得好快!”
袁鞘青笑道,也不披衣,只精赤着上身,一手将斩马刀提在掌中,一面将解雪时往身后轻轻一推。
房后的暗门应声而开,一个精干的长薪鬼接了人,便急急叫了一声:“将军,不可恋战,当启程了!”
“皇帝小儿既然千方百计来触我霉头,我便还点甜头让他尝尝,”他道,“我自会断后,你给他乔装一番,一个时辰后,我要在城门外见到人。”
他这人犯起倔来,自然是不容置喙的,那双锋利的鹰目往回一掠,长薪鬼便把半截话咽回了嘴里,他忧心如焚,双目死盯着袁鞘青。
袁鞘青喝道:“还不快!”
长薪鬼悚然一惊,只得挟着解雪时退进了暗门里,未待门合拢,便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劲风卷着一柄长剑,被掷进了解雪时怀中。
长剑在鞘中铮然震鸣,清冽无边,宛如冰雪泠泠相激。
“雪时,剑给你,待你出了城门,我容你杀我一次!”
一顶青布小轿,平稳无波地行在小径上。扶轿的乃是清一色的健壮仆夫,年纪既轻,脚力也就分外轻便。
更夫手中的梆子声尚未落地,这一顶小轿已然悄然挟夜色而去。
照理说,以最近城关一带的铜墙铁壁之势,非持天子手谕,是决计无法叩开城门的,更何况是在寅时方至的时候。
宵禁二字积威之甚,譬犹霜冻,家家闭门塞户,胆敢在街上夜行游荡的,恐怕只有鬼魅而已。
这些日子驻扎在城门附近的,乃是殿前都指挥冯绍方及其麾下。冯绍方此人好大喜功,一心在天子跟前搏个加官荫爵的恩典,因而日夜巡视不休,远远便可看得城门一带明火执仗,都是披甲的禁卫。
青布小轿便如一尾丝毫不起眼的青鱼,朝刀丛中掠去,旋即被逼停在栅栏之前。
“站住,什么人!”
“是李广源李校尉的内眷,还请军爷通融则个。”轿夫赔笑道,“我们娘子新打了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