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恋吾。或许有些不舍。”
“嗐,生死之事皆有命数,您要走了,了却此生,如心倒觉得是大喜事呢。”聂如心笑道,“您操劳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您知道徒儿的,徒儿不是不在乎您啊,是真心为您开心,您走那天,徒儿要给您吹一曲,让这四海八荒都听到乐声。”
褚绥笑道:“要是阿芜也能像你这样豁达便好了。”
“徒儿一生克死太多人了。父母亲,兄弟姐妹…”聂如心轻笑,“早就习惯了,比起在这俗世苦受折磨,不如早日归去!”
褚绥轻叹,他坐在案前,聂如心也坐在他对面,褚绥道:“吾不敢告知她,你亦不要透露,但教教她看淡生死也好。”
“难说,徒儿不一定是个好师父。”聂如心道,“徒儿尽力。总不能让您带着遗憾去吧?”
“听着怎么像你盼着为师死呢?”
“您这样劳累,徒儿这叫盼着您早日卸下重担,但可惜您心系天下,没有一天放下过,这不重叠在一起了吗?”聂如心道,“别怕,徒儿料理了不少身后事,您要是相信徒儿,徒儿肯定能给您办得舒适体面,就是不知道您去的时候,哪里能装得下您宏伟的圣体了…”
七十七 < 师尊莫怪(山水郎)|PO18臉紅心跳
七十七
聂如心不喜天宫仙山的,她只喜欢住在尘世,听听曲儿,看看戏,褚绥也没留她,就说明日再议,聂如心颔首,和他说:“那徒儿明日再来。”
说罢就没了人影。
褚绥和徒儿叙旧,一时忘了时间,天已经黑了,心里直呼不妙,过去找她,果然见她偷偷摸着眼泪,褚绥叹道:“别哭,是为师不好。”
他伸手去摸她,应芜躲开了,她后退两步,擦拭着眼泪,哽了两下才说:“师尊…对每个徒儿都那么好…”
褚绥失笑,不知她吃哪门子醋,便道:“自然都好。”
“那…师姐也…您也抱过…”
“并未抱过,浮梦也是。”褚绥轻叹,“只抱过你。如心来时…已经结丹,尚未突破大乘。她已成人。男女亲密,更不会有。”
他清楚界限,更清楚男女大防。
褚绥伸手将她搂来,下巴贴向她的额头,应芜哭得发抖,她握着他的发,断续道:“只…只抱过阿芜。”
“嗯。若你非要醋,你大师兄幼时瘦弱,根本不会走路,还有苍列,他没有腿,只能让吾抱,你若醋,就醋吧。”
应芜哭得打嗝,她蹭着他,褚绥调笑道:“这么大气性,也不知道是学谁,哪天将自己气破了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