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在神识中建了一座温凉的水池,彼此泡在里面,她只需靠着他,将灵气纳入体内便好。

褚绥其实不喜人身,做龙时最为自在,与她行房时,龙身也稍微舒适些,是以他始终是一条银龙,趴卧在池水之中,应芜的神识时醒时睡,总是卧在岸边,头枕着手臂,瞧着像条搁浅的鲛。

褚绥托着她的身子,等她醒时便让她吃下内力,睡时便帮她修补,如今应芜多数时间都是醒着的,却是脉脉不得语。

她伸手握住他的龙须,褚绥甩甩,应芜便松开了。

她又摸摸他的龙身,褚绥的龙尾缠着她,惹得她轻喘一声,枕在他的龙身上蜷起双膝,这样的姿势,以龙形又不方便,就又化成了人,压着她,断续地入她。

应芜似乎是清醒的,她半阖双目,喘息不止,褚绥抚摸她的发,应芜落下泪来,待他倾泄元阳,她才合上眼目,默默吸食他的内力。

以往都是她来弄他,褚绥其实不得其法,见她总是落泪,还以为弄得不好,想哄哄她,又不想开口,便算了。

实则不想行房,褚绥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肩,想待她消化好后继续,应芜忽然道:“师尊…已经够了。”

褚绥道:“清醒了?”

“嗯…”

早就清醒了。

他很是勉强,虽是不喜,但也极尽温柔,本意是想医治她,他这么好,她却难堪又难过,只觉得体内一根冰凉的水柱冲刷着,让她发酸。

褚绥从她身上起来,用手指一点她的眉心,应芜睁开双目,侧头看他,彼此都是半敞衣衫,应芜伸手系上他的衣带,用手抚着他的脸,褚绥抬眸,长舒一口气。

应芜已知他的苦心,觉得自己索取太多,所以不敢开口,褚绥却还是如常,温声道:“好些了?你破境成功,既然无碍了,便打坐调息罢。”

应芜点头,她看他起身,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褚绥回头,应芜又松开手,紧着嗓子说:“多谢师尊。”

谢?一句谢怎么够?他…他替她挡下了天劫,又给她了这么多的灵力,她太惭愧,又太无地自容,竟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褚绥却一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应芜心里倒抽一口气,口鼻发酸,让她想要痛哭。

“不必自责,为师是尊者,这算不上什么。”

是啊…他是天尊,割去血肉、散去修为、应下雷劫,都算不上什么!他做什么,都会说:算不上什么。

其实算得上一切,他受一点伤,她就会痛苦,她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爱,他的给予。她想要返还什么,才觉得她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她拿什么还?

褚绥看她心绪不佳,疼惜道:“好了,该做什么,不必为师再说。”

应芜点头,只能照顾好这身体,他这样珍惜她,她也要好好珍惜他的爱护。

褚绥从石室中离开了。

应芜端坐身体,又觉得衣物黏连,让她不大自在,便将衣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