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心里憋闷,她握着褚绥的手,凝望着房间的某一处,然后闭上了双目。
她呼吸浅浅,褚绥轻抚她的发丝,清楚她虽合着眼,却始终没有睡着。
褚绥用手轻轻掠过她的脖颈和下巴,捧着她的小脸温柔摩挲,应芜翻了个身,将脸埋入他的手心,细细吻了一阵。
褚绥后靠床头,闭目休憩着,约莫到了半夜,应芜坐起身,搂着他的肩膀说:“师尊,您躺下吧。”
褚绥半梦半醒,她扶着他躺下,他便应了。
应芜给他垫好枕头,也替他解开了衣衫,然后将她的薄毯盖在彼此身上,褚绥一笑,说她很会照顾人。
“阿芜只这样照顾您。”
应芜俯身,将头贴在他的颈窝,褚绥收拢手臂,半握着她的腰,应芜的手在他肩头轻搓他衣服的布料,许是为了逗她,这衣服破了个洞,应芜摸出来了,还以为是自己搓坏的,吓了一跳,又偷偷看他,似乎是觉得他已经睡着了,便想用仙法给他补上,却也无济于事。
她的手迟疑地搭在他的胸口处,胸口上的衣料也破了个洞,露出他苍白的皮肤。
应芜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在使坏,便推了推他,褚绥一笑,应芜将手顺着那个洞伸了进去,握住了他的右胸,然后学着他那样揉揉捏捏了半晌。
褚绥不恼,就这么随她报复去了。
玩了半晌,应芜终于困了,她打着哈欠,一手牢牢地抱着他,脸也钻进了他的颈窝处。
她听林霜说,男子给女子画眉,多是夫妻之间会做的,这样赖着对方,枕着他入睡,也是夫妻会做的事。
应芜对他始终没有太多的渴求,除了性事上的,褚绥已经满足她太多了。
他的手心熨着她的腰,还有他浅浅的呼吸…都让她觉得安稳。
此时褚绥不仅仅是她的师尊,在只有彼此的竹林阁,在这小小的屋室内,她是不是已经和他做成夫妻了?
应芜对这种情事仍旧没有太多实感,她只知道自己思慕他,别的…她似乎说不清。
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应芜合眼,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0058 五十八
翌日清晨,应芜苏醒过来。屋内杂七杂八的物件都被褚绥收拾好了,还在她屋内放了一朵半开的水仙。
他并不在此,应芜推门而出,看到他在竹林打坐,便走过去,跪在他身侧,垂头道:“阿芜这便去了,您…”
“不必担心为师,为师既不必食露水,亦无需抱着哄睡,更不用陪陪,你且去吧。”
这一段话说得她脸红,她嗫嚅道:“阿芜是担心您一个人闷得慌。”
“不怕,你闭关,为师便要下山,去外面逛逛了。”
好啊,她在山上闭关苦修,他却下去玩了!
应芜咬唇,哼了一声,抬头看到他合目含笑,泰然自处的样子,又气得哼哼两声。
这么跪了一会儿,应芜泄了气,将脑袋钻进他的胳膊下,枕着他的腿,手握住了他的手心,用脑袋拱他,褚绥也没催她,应芜赖了会儿,自己觉得满足了,便起身道:“那徒儿去了。”
她要去领悟她的道了。
褚绥淡淡“嗯”了声,也没送她去,应芜站着等了会儿,见他没动,知道他没送的意思,便闷闷地离开了。
过了片刻,他听到石门关合,知她已然入洞修行,便睁开双眸,笑容消散,转成了一声轻叹。
褚绥在山上布下结界,静静守了她一年。
南山本就是他闭关修行的地方,是有了应芜后,他才只在山上,不去别处了。
天上仍有他的宝殿,褚绥回去,殿内陈设如常,褚绥走了两步,竟看到苍列在书案前批阅公文,见他来了,苍列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