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愿意应,她答应他,会给他一颗新的金丹,只要他留在这里,陪伴着她。
应芜形削骨瘦,满眼渴求与癫狂,褚绥便劝说她与自己同归虚无,但她只是摇了摇头。
若不杀她,便无法成事。
若要杀她,不能一击致命,必将激怒于她,届时再想动手,就该难上加难了。
褚绥不想利用彼此的情意,去算计他珍爱了一生的幼徒,醒来之后,他与应芜不断地争辩孰是孰非,争到最后,谁也无法将彼此说服,他们甚至开始争吵争执,就连褚绥都开始心烦意乱,怀疑这世间的道义究竟为何,这世上究竟何为对错。
应芜的罪,本该由他承担,他必将自损救世,可她在,他求死不成。
褚绥最终选择了静默。
他无法修行、无法行动,如同木偶一样受她监禁,褚绥一时想不出破局之法,只能静静打坐,用时间沉淀力量,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