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光是一想,苍列就心痛难耐,又不知该如何,只能跪在他身侧,听他差遣。
“吾将身死,阿芜约是知道了…”褚绥叹道,“你好好照料,不要让她过度悲伤,你亦不必伤怀,吾苟活十万载,早就够了,如今终得解脱,乐得自在…”
“是。”
“届时,尸身腐败,溃烂难堪,吾怕她一时难以接受,便先瞒着吾之归所,待尸身状貌不再可怖,她想来看看吾,便许她吧。”
“是。”苍列问,“您要在何处辞归?”
“吾想…吾生于海渊,倦鸟归巢,池鱼思渊,就回南海,于大海深处…”
苍列鼻酸,颔首道:“也好,您在那里安静,亦无人打扰。”
褚绥一笑,抿茶点头,“要远一些,不至于为龙主增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