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合上眼睛。
她感官暂失,但不出一日就能看见了,好好调理,十日又能起身,着实可怖。
洵枫就没那么好命,正如一摊烂泥躺着,亲信尽死,左膀右臂已成灰烬,只剩下几个宠倌侍奉着她,她每天都要问一遍:玉清那老头死了么?
又咬牙切齿地说:应芜那贱人死了吗?
应芜自然没死,她换好衣物,握着褚绥的手,走路尚不利索,褚绥搂着她的腰,帮她前行,应芜抬着脑袋望着他,还说:“阿芜好命,能有师尊疼爱,我看洵枫该羡慕死徒儿了!”
“好了,她实则并未惹你,总是说她,又是何必?”
“她怎么没惹徒儿了?动不动就说要杀我师尊,我真想咬死她!”应芜恶狠狠道,“也就是您和师兄慈悲,留她一命,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褚绥失笑,侧头道:“好了…心里知道她羡慕,也不必次次都说。”
“呵…让她羡慕…嫉妒去吧…”应芜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我有爹爹疼…她一定羡慕死了…”
褚绥笑得温柔,抱着她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