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享受服务的状态,可是听到这句话?,任露不仅没有欣喜,反而还是心里一惊。

她?混乱得想要抓住他的手,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偏偏他在用水冲泡沫,让她?动弹不得。

偏偏陆斯年还捣蛋,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观察。

任露在浴缸里一阵乱扑腾,溅起无数水花,从终于把男人的手拽下?来,恢复了光明。

“你这么年轻健康,关?心遗产做什么?”她?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男人的身体,而是她?心虚啊。

像陆斯年这种黑心资本家,只怕自己活得不够长,怎么可能主动提起遗产的事情,也不嫌晦气。

可是他好像无所谓,不仅大?剌剌地?讲出来,甚至还把这个条件当成奖励一般,这种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因为你看起来很在乎。”男人给出了答案。

这让任露又想翻白眼了,她?是在乎,但并不想让他察觉这一点好吗?

“我在乎的是陆太太这个名头,你这话?说得好像我盼着?你死了一样。呸呸呸,这种不吉利的话?赶紧收回去,你必须得好好的活着?,我才能一直当陆太太,光明正大?地?花陆家的钱,听到没?”她?拿出毕生所学的演技,将?自己这个贤妻的形象,拿捏得十分到位。

陆斯年扬了扬眉头,态度无所谓。

“没事,就算我死了,只要你不另嫁,陆家人也不会让面子上太难看。”

这话?听起来像极了是在安慰她?,但落入任露耳朵里,却像是恐怖故事一样,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心底的警钟疯狂敲响。

她?抬起双手,直接捧住男人的脸,不让他逃离,认真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生怕错漏掉。

“胡说,你是做噩梦了吗?”她?追问。

男人和?她?对视,眼神里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是保持着?难得的温情,甚至还冲她?露出一抹笑容来。

“没有,没人能让我做噩梦,春梦倒是做过不少。”

“啧,跟你讲正经的!”任露听着?他这插科打诨的话?,忍不住瞪他。

“不要紧张,陆太太,我只是在肯定你的地?位。毕竟每次送首饰包包,已经激不起你的兴奋点了,就想玩点别的。”陆斯年抓住她?的手,撩了撩她?的掌心,带着?调情般的安抚。

任露忍不住送他一对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这玩得也太阴间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等我真死了,那才叫阴间。”陆斯年压低了嗓音,脸上的表情一收,原本恩爱后残留的情意全都消失,转而变为冰冷和?阴沉。

任露被他这个状态吓得一僵,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危险雷达响起,让她?瞬间想跳出浴池,赶紧离这变态远一点。

“你”

她?张嘴想说什么,只是还没能说出来,男人周身那副阴冷的气息就收了起来,重新露出一抹笑,便回了懒洋洋的状态。

“我开玩笑的。”他掐了一把她?的脸颊肉,像是逗弄一只炸毛的猫一般。

说完这些,他就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浑身湿哒哒的,也顾不上擦,而是拿着?条浴巾走了过来,先递给任露。

她?完全处于发懵的状态,接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身体,一直等回到沙发上,还有些云里雾里。

陆斯年究竟要干什么?

他是提前预知了,还是在盘算着?什么,又或者纯粹犯贱,只为了看她?被吓到的反应?

男人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就见?任露一直盯着?他看,无论?他走到哪里,她?的视线都如影随形。

“陆太太,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