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在想，六年多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雪夜，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和你像现在这样在一起。”

“第一次见？”司君昊微微挑高了下声音。

艾慕“嗯”了一声接着道：“所以我才会感叹缘分啊。昊，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会想到跟我结婚，还跟我生孩子吗？”

司君昊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吃着棒棒糖，还会流口水的小丫头片子，那时候她才几岁，怎么会想到跟她结婚？

“没想到。”司君昊沉声道。

“就是嘛。”

艾慕想的却是那个能冻死人的雪夜，那是她感觉自己人生中最冷的一个冬夜，她不知道自己在那棵树旁站了多久，她以为自己会在那个雪夜跟慕星鸿同归于尽，没想到……

老天让她遇见了他。

“昊，你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我，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遇到了神经病？莫名其妙就捅了你一刀。”

“第一次？”司君昊的笑容高深莫测。

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哪里是那个雪夜，不过好像只有他自己记得。

“小艾……”想要倾诉的感觉同样也感染了司君昊，他很想跟她聊一聊，问她是否还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那个给她买棒棒糖吃的大哥哥。

他的声音很小，近似呢喃，艾慕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着当初两个人见面的事，还有自己当时心里的害怕。

司君昊便不再出声，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

其实她记不记得小时候又怎样？只要他记得就好，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好……

艾慕自己说了一大堆，没听到司君昊的回应，脸颊微红的看了看他：“我是不是很啰嗦？”

是！可是他爱听！

司君昊笑了笑，没说话，用吻堵住她的嘴，如春雨般轻柔的细吻，让艾慕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仰着头承接着他的温柔。

她喜欢他温柔的吻她，这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他宝贝着。

艾慕忍不住伸出手臂，圈住司君昊的脖子，用同样的温柔回应。

一吻之后，艾慕眼中的温柔似乎都要溢出来，司君昊嘴角噙笑的低头看她，好半天后，才不含任何想法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像是在吻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

“累了一天了，睡吧。”吻过之后，司君昊将艾慕揽进怀里，抱着她道。

“嗯。”艾慕乖乖的答应了声，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本以为自己没那么快入睡，可是他的臂弯太舒适了，不多时，艾慕就进入了梦想。

看她这么快就入眠，司君昊笑着摇摇头，本以为时差难调，可看来，她适应的很快。

等艾慕睡熟了，司君昊小心的抽回胳膊，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在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那里面，是从小到大的艾慕，虽然不在她的身边，可是她从小到大的模样，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如果当初就这样坚持下去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纠葛，她也能少受很多的罪。

手指轻轻的滑过照片中的艾慕，那是她十六岁的样子，司君昊轻叹了声，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的失察和懦弱。

对十六岁的她放手，大概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了。

看着相册里的艾慕，司君昊拿出手机打了个国际长途。

“查得怎么样了？”

“司总，没发现那个孔佳的女孩有什么异常，她三岁的时候随父母来到美国，家境还不错，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经历平淡无奇……”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司君昊微微蹙眉：“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