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对你而言很为难,但我真的走投无路,没人能帮我。”
陈哲被他这绝望的一眼看得心里一震,不由得握了握拳,斟酌道,“其实,你要摆脱陈谨,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寂眼里瞬间一亮,激动得控制不了自己,“什么办法?”
陈哲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犹豫地点开手机,将近来陈旬,也就是陈谨父亲竞选省委书记的新闻给李寂看。
李寂匆匆浏览了信息,有些不明所以。
他纵然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些,但到底是个高中生,无法很快明白陈哲的意思。
陈哲严肃道,“李寂,你应该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撼动陈家,我即使有心帮你,但在A城,陈家想要颠倒是非太过于简单,说句难听的,若是走法律程序,你没有证据,单凭借你一面之词,恐怕到时候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到这,他神情稍显灰败,“虽然剑走偏锋,但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帮助你脱身的办法。”
李寂神情凝重,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他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思索着问,“你要我找陈谨的父亲,可他会帮我吗?”
“陈谨能这么无法无天,依靠的不过是陈家这棵大树,没有陈家,他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陈哲说着事实,压低了声音,“陈旬下个月竞选,正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关口,不仅他不能出错,陈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错……”
李寂脑袋里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骇道,“你的意思是……”
陈哲深深地看着李寂,没有明说下去。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没有权势,无法跟陈家对抗,但正面抗争不得,还有偏门,说来可笑,一个警察,竟要教受害者用不正当的办法免于危害,他在气恼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人潮涌动中,嘈杂声盖过了二人的谈话声,谁都不知道,角落的俩人在密谋着什么。
李寂抵达陈谨住处时天色已暗。
他轻车熟路上了十八楼,按了两声门铃,很快门就被打开。
陈谨穿着一身白纹居家服,衬得他肤白唇红,漂亮而乖巧,但李寂比谁都清楚,这乖巧面容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坏心。
“怎么这么迟?”陈谨皱起眉,微微不悦。
李寂把鞋脱了放在玄关处,“路上有点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