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李寂的眼睛,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我讨厌你看他。”
李寂疲倦地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雨还在下,像要将这座城市淹没。
陈谨盯着李寂光洁的下颌,抿紧了唇。
李寂的冷漠是真是假,他听得出来,他看着冷硬,其实比谁都心软。
不过为了易鸣旭能早点回去医治左腿,就要假装厌弃地拒绝易鸣旭。
他恨极了李寂的伪装。
分明,他和易鸣旭做了相同的事情,李寂却会为易鸣旭着想,到底是凭什么?
陈谨有些微的迷茫。
但他又很快把这点怪异抛诸脑后,作为胜者,他不必去在乎过程,只要享受掠夺的果实即可。
李寂就是他的猎物,如今,终于完整地落入他一个人的陷阱。
29
连下了两天的暴雨,狂风刮倒了路边的小树,树苗刚栽下去没多久,就被拦腰截断,再没有拯救的可能性。
李寂在暴雨中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两天,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一闭眼全是光怪陆离的梦,他像被关进一个玻璃罩里的小人偶,恐惧丝丝缕缕将他包裹,他拼了命地拍打玻璃,尖叫着想要逃离,玻璃罩忽然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