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再两天就能完全消肿,只是这两天要躲着父母,不让他们怀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竟有点庆幸父母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父亲可能下岗上,也让他得以有时间疗伤。
翌日李寂戴着口罩去学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昂首挺胸地走路,而是微微垂着脑袋,似乎怕被谁给盯上,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短短几天,他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学问他为什么戴着口罩,他谎称自己感冒了,没有人怀疑。
整一天,李寂都浑浑噩噩,上课讲了什么内容他没听进去,就连有时候同学跟他讲话他都听不清,他看着教室里的时钟,时针分针争分夺秒地旋转,每转一个圈,就昭告着李寂离被判刑的时刻越来越近。
四点,安静的自习课发出椅子抓地时刺耳的声音,是李寂猛地站了起来。
有口罩遮掩,同学看不见他惨白的脸。
但他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泄露他此刻的状态。
“你没事吧?”前桌关切地问。
李寂没有回答,大步走出了教室,他急需呼吸新鲜的空气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