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间分析来人是谁,先下只觉得疼痛,痛得难以呼吸,痛得生不如死,从他眼眶处源源不断地滚落下血水。
那人察觉到陆白痛得不住喘息,为了防止他的声音引起他人注意,就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块手帕,堵住他的所有声息,黑衣人轻功极好,夜黑风高,他竟无声无息,在风中疾行,拎着陆白也不见丝毫费力。
远处月色银白,终于瞧见目的地,原来是城西的一处破庙里。
这庙里佛像斑驳破烂,也不知多久没人祭拜,黑衣人从墙壁上翻身而下,就将手中陆白随意丢在佛像之下,自己扯下口罩,露出修眉俊目的一张脸,五官都异常深刻,如刀劈斧雕,一双眼睛似翡翠夺目,他先是蹲下身子,轻轻掐住了陆白的脸,细细观察起来。
少年就仰起头,血渍斑斑的一张脸,神情空茫地四顾着。
黑衣人道:“阿尔特古丽?”
听到这个称呼,陆白的耳尖略微动了一下,随后就还是不住颤动,青年凑近了,才听见他嘴里反复念着的是疼,好疼两个字。
他蹙起眉,审视陆白。
从他嘴里吐出一串复杂的梵语。
陆白疼得厉害,听不真切,自然没有反应,黑衣人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粉末与烈酒,整个人压坐在陆白腰上,以膝盖抵住陆白的肩膀与手臂。
陆白只觉得好似被一座大山压住,竟分毫不能动弹,对方咬开瓶塞,就往他眼眶里倒入烈酒。
烈酒刺激,黑衣人动作又不够温柔,陆白禁不住痛得惨叫起来,浑身也似触电般颤抖,黑衣人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就用指关节抵住他的牙齿,掐住下颚,把剩下的酒尽数灌进他的嘴里。
这酒度数极高,入喉滚烫,陆白不擅饮酒,被呛得连连咳嗽,但酒意上浮,他又极快地变得脸颊通红。
慕容凌剜掉他的眼睛,心中不可能不恨,愈是愤恨也愈是恐惧,陆白脑中一片浑浑噩噩,却忽而嗅到一股子蚀骨侵魂的香气,如一道惊雷劈开混重思维,不由得脸色发白:“你是……”
怎么可能……他不是早该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