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期他们就像刚出生的小鸟仔那样脆弱,乃至于经受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会变得格外的患得患失,一旦察觉到omega有拒绝自己的倾向,他们就会陷入低落,甚至产生自我厌恶。
当然易感期的alpha不能以普通人的视角去看待,每个alpha都不一样,老师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伴侣就是一位极优alpha,因此他很了解这些alpha的劣根性,于是神情肃穆地再次强调“绝对不能被alpha的表象所蒙骗,不要接近易感期的alpha。”
“这个时期的alpha很狡猾,会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或者是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崽,那些天真无邪的omega一无所知,对这些猛兽充满怜爱,不知死活地随意靠近,殊不知就是对方乘机标记他们的手段。”
“所以,请一定要小心易感期的alpha。”
罗弋轻轻卧在陆白的膝盖,少年的掌心被他牵着贴着脸颊上,抚摸到一层湿漉漉的水渍,愈发浓郁的青苹果气味包围了陆白,让他大脑有一刹那的晕眩,他像一个患上了信息素过敏综合征的人那样,鼻尖与视线都被铺天盖地的香气包围,浑然不知所以。
他并不觉得罗弋这样很恐怖,也没有感知到危险,他被清新的青苹果气味所麻痹,像一只陷入温水里的青蛙,不知不觉间敞开了自己的肚皮,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为什么老师要说易感期的alpha很可怕呢?
罗弋的脸渐渐贴上了陆白的腹部,还是在反复地请求“可以么?可以么?”
昏头转向的陆白被他看得久了,不知不觉开始变得迷糊,天旋地转之后,他被难以忍耐的alpha推倒在沙发上。
“好甜。”
对方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型是狭长而流畅的弧度。
“橘子味。”
即便隔着止咬器,alpha的尖牙看起来也太过具有威慑力,对方匍匐在他身上,高大得像一只巨型的敖犬,陆白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他终于开始摇头,带着恐惧与瑟缩“不要。”
微不可闻的反抗,却让这猛犬一样的alpha停住了动作,他像是一只被主人训斥了的小狗,凑上前去,讨好地亲吻陆白,或者说那更像是隔着止咬器轻轻贴了贴陆白的脸颊。
“不要哭。”
他将陆白抱在怀里,脸上的止咬器在他的腺体上反复摩挲,开始笨拙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令人有一瞬间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咬上少年湿润柔软的嘴唇,可他却很快地收回了视线,只是不断地用脸颊笨拙地拂去陆白眼角的泪水。
“让我亲亲你吧。”
像哀求一样可怜的语调。
陆白迟疑了片刻,被泪水浸湿的乌黑眼睫扑簌簌颤了颤,有些疑虑地睁开了,他的指尖也一并在发抖。
可他还是打开了罗弋束缚脸颊的钢铁面罩。
罗弋低下头,小心地亲吻他。
这是一个相当青涩而柔软的吻,连舌尖上也弥漫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甜蜜,陆白一开始以为那是信息素的味道,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橘子味。
罗弋刚刚吃过的棒棒糖。
……
对于昨晚的记忆,陆白已经不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想起自己最后推开了即将失控的罗弋,给对方戴上了止咬器,罗弋戴上止咬器之后,就像倏然失去了全部力气那样倒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在易感期上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睡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