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对他做什么?”
秦斯时的声音平静的:“你能对他做什么?”
是啊,楚牧一嗤笑,他能对一个一无所知的omega做什么,他还没有禽兽到这个份上。
只不过被人利用的感觉确实有些微妙,楚牧一眉头微蹙,无端端想起陆白的眼睛,略微有些狭长的,弧线流丽,眼尾收的又快又急,而眼白如雪,实在很清澈,令人印象深刻。
他感受到自己的尖牙有些蠢蠢欲动,正发痒着,想要咬住什么,自我厌恶起来,衔住了嘴唇,恶狠狠咬破了,尝到了血腥气。
……
别墅里的陆白并不知道楚牧一所想,他在花园里剪花枝,将开未开的花苞都掐走了,一朵朵放进庭院的水池里。
他掐了很多,雪白的,柔粉的,无数朵玫瑰簇拥在水面,像一只只漂浮的灯笼。
楚牧一被他视若无睹,这个高大的极优alpha令少年本能地感到不适,对方的目光从自己的脸上下滑,一路落在赤裸的双足上,干干净净的十根脚趾挤在一起,圆润漂亮,只是沾了泥,又瑟缩地蜷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可怜。
楚牧一的眼睛是漂亮的碧蓝,像晶莹剔透的宝石,与他对视时,总会产生这人如眼睛般纯净无暇的错觉,对方忽然蹲下身,高大的脊背拱起,肩膀宽阔,像只温顺的巨型犬低下头任人抚摸。
但陆白知道楚牧一不可能是巨型犬,对方攥住了自己的脚踝,拉得他跌在了地上,手里的花苞也掉了,骤然打散在了雪白的衣领,像迸发出的血液。
青年捏住了他的脚,掏出了手帕。
陆白挣扎起来,对方的手掌太大,体温又高,攥着他时简直不像活人,像被什么动物用舌尖裹住了脚趾,十分别扭。
陆白的肌肤很冷,脚生得很漂亮,玲珑玉秀,楚牧一擦拭起来也不觉得反感。
神经病。
陆白努力忍气吞声,如果不是系统不能ooc,早一脚蹬上这男人的脸了。
“脏了。”
楚牧一以一种相当认真的姿势慢慢将两只脚的污渍擦干净了,像是有什么强迫症,直至两只脚都恢复到了纯白如雪,毫无瑕疵,他才咧嘴露出个微笑:“现在干净了。”
青年有一对梨涡,按理说梨涡浅浅,眼眸弯弯,笑起来本该是很甜蜜可人,但是长在楚牧一身上这种alpha身上,反而令人怫然不悦,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擦干净了,陆白不动声色吐出一口气,他捡起几朵跌在地上无人拾起的落花,狠狠砸向了楚牧一的脸。
可惜对方眉骨高耸,花一砸上去就散开了,没什么杀伤力。
“变态。”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抚摸着被砸痛的脸颊,楚牧一不置可否,只微笑着点头,舌尖一卷,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你的变态未婚夫。”
陆白:“……”
陆白背过身,眉头却蹙起,他当然看出楚牧一的心情不虞,也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对自己有意思才捏住了他的脚。
大概率是不高兴了,拿他当乐子。
两人的互动被一旁的佣人看在眼里,心下计算不一,只有管家忧心忡忡,不明白家主到底在想什么。
楚牧一神态慵懒,明明是在秦家,却闲庭漫步地如同在自己家,他伸手将兔子似的往外跑的omega搂住肩膀揽进怀里,一副毫不见外的样子,不紧不慢问道:“小傻子,你知道在发情期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陆白刚一脚噗呲噗嗤踩在水坑,把干干净净的脚又弄脏了心里才觉得高兴,此时听见楚牧一的提问,敏锐察觉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不其然,对方捏着他的腰,慢条斯理:“我会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