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 / 3)

一却管用,对方又不哭了,哭花了的小脸蛋上绽放出个软乎乎的笑容。

身后传来草地被摩挲的声音,面前出现了位黑发灰眸的少年,抬眼的一瞬间,二人对视,陆白生出一种时空颠倒错乱的晕眩。

十五岁的阿贝尔注视着他,面容不似十年后那样成熟,带有少年的青涩与柔软,只是面色冷冷的,没太多情绪,嗓音平静而毫无波澜“你好像很会哄孩子。”

“你也是这么欺骗小姐的吗?”

◇ 第199章 安抚物(二十四)

艾尔德是个超乎阿贝尔想象的青年,在见到他之前,对于这位艳名在外的舞台剧演员,阿贝尔曾经有过许多低劣的设想,他以为对方应该生得庸俗且美貌,就像沾满脂粉气息的丝绒玫瑰,美则美矣,毫无香气。

然而艾尔德全然不是,若说没毁容前他还能算得上一位美男子,毁容后就只剩下恶魔与天使的混合体这样极端反差的感受,或许是因为没受损的右脸实在过于尽善尽美,因此越发显出布满烧伤的左脸恐怖不似真人。

比起从来不曾拥有,拥有了又失去应该会更加痛苦,他从前是个如此美貌漂亮的青年,现在却这样面目可憎,艾尔德却没有因此蒙上任何一丝阴霾,他像个健全人,甚至比健全人更像健全人,个性平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有时甚至会露出一些天真的孩子气,哪怕那些孩子看见他就吱哇乱叫,他也从来不曾因此而感到自卑。

一个残疾人身上怎么能一点阴霾与灰暗也没有?

这实在不和常理,阿贝尔无法相信他不是别有用心,于是他在一边敬小慎微地观察着,以审判者般理智而克制的视线,企图在他身上找出些什么破绽。

接近那个花匠的儿子是如此熟稔,随意,又轻而易举,就像他接近小姐一样,阿贝尔终于忍不住下了定义他一定是个善于伪装,心机深沉的骗子。

对于他说自己是骗子,陆白仿佛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感到冒犯:“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小姐的事情,为何你就如此笃定我是一个坏人?”

阿贝尔不说话,他灰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陆白,如同能够看透他心中所想。

“像你这样刻意接近小姐的人,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只要你见过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骗子。”

十五岁的阿贝尔,论人情世故的修炼还离之后差得太多,他虽然盯着陆白,却也极易暴露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他那猎犬般莫名其妙的直觉的确令人胆寒。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只有他笃信自己目的不纯。

陆白与他对视许久,忽然在他神情中找出了些许瑕疵,那并不是仅仅是出于佣人对主人的关心,更多的是关乎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他忽然觉得有趣,阿贝尔是否意识到了自己也未必你那么单纯:“那你呢,你是否见过你艾尔莎的眼神?你瞧艾尔莎的目光就纯洁无瑕吗?我记得你分明不是她的贴身管家,为何对她的一切都如此关注?”

日光下,阿贝尔的眼睫微不可见地一动,仍旧是十分平铺直述的口气:“我与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已经习惯了像如今这样注视她,关注她的一切,她第一个洋娃娃是我为她做的,她衣服上掉下的第一颗纽扣都是我为她缝上的,她初潮时裙子上沾了血,是我脱下外套为她遮掩,我了解她的一切,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内心就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她拯救了我,给予了我新的生命,我时时刻刻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够永远平安快乐。”

他口吻是如此虔诚,讲话时双手攥住胸前的十字架轻吻。

陆白有些惊讶,反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听起来你只是在嫉妒,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感到了危机感?”

“你认为我是骗子,是怕艾尔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