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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怜惜对方没有经验,他做了这么久也不见艾尔莎有一点儿放松的倾向,想到她未经人事,大概是会觉得害羞,便起身将灯关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二人的呼吸声轻微交错。
他的手指游弋过少女的胸脯与腰肢,落在她的小腿,却仍旧有余力担忧窗外的天气,今夜必然有一场暴雨,还有闷沉雷声,他一向有害怕打雷的毛病,要是做到一半因为雷鸣而瑟瑟发抖,岂不是格外唐突佳人。
他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做完,先教她一些基本的知识“此事不能急,必须慢慢来,如果你太过于紧张,反倒不好,还有许多其他让小姐快乐的办法。”
犹豫着要不要伸手,陆白忽然听见一声雷鸣,天旋地转之下,而后暴雨如注,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场夜雨,他身子发抖,也没注意二人的位置已然颠倒,艾尔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在了他的身上,捞起他的头颅贴在自己的脖颈。
陆白什么都好,只有这个怕雷声的毛病一直改不掉,好似每次听见就回到了柔弱无依的少年时期,许多回忆纷至沓来,眼角涌出生理性的泪水,明明是相当高大的身子却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瞧着十分可怜。
艾尔莎紧紧地抱着他,二人骨肉相贴,贴得太紧竟在凛冽冬日出了一身热汗,陆白觉得不舒服,开始无意识地挣扎,艾尔莎的力气却不减,窗外雷声隐隐约约,似有似无。他正是惶恐不安,提心吊胆,也没注意少女牵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大腿。
掌下的滚烫还不断跳动着,仿佛是个青筋暴起的巨物。言衫廷
陆白第一反应是个活物,等到真正意识到了之后,大脑反而一片空白了,只心中不断喃喃自语地想着,还不如是个活物。
他的神情显得十分古怪,仿佛有些沉默,又有些无话可说。
偏偏少女还轻轻蹭着他的头顶,语调十分甜蜜,又隐约有几分困惑。
“好痛。”
“摸摸。”
陆白沉默着抚慰了两下,人还是那副子无话可说的样子,好似吓傻了,直至感受到少女与自己越贴越紧,高热得要把他烧伤。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蓦然丢开一切,不顾形象地跑了出去。
他跑得快,又害怕身后的雷声,有什么怪物追着他一样跌跌撞撞,艾尔莎的房间在三楼,距离楼梯不过十米距离,他竟跑得出了汗,手中黏腻的感觉也挥之不去,被烫伤一样在自己的衣角上反复擦拭。
他衣襟散乱,神色迷茫,淡色而上翘嘴唇因为亲吻蒙上了一层水泽,与其说是逃命,倒不如说是被什么贵妇人宠幸怜爱了一番,因神智还尚未彻底清醒,光脚踩在地毯上的模样简直有些可爱了。
陆白站在楼梯口,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在转头的那一瞬间跌了下去,眼睛撞上了栏杆上的雕花,剧痛传来,黏腻而湿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眼睛仿佛再也看不见了,陷入一片漆黑。
在漆黑视线里,有一道与血液般黏腻而湿热的目光,又仿佛是一根滚烫而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舐过他额角的伤口,太烫了,痛得陆白无自觉流了泪。
◇ 第186章 安抚物(十一)
陆白病了,病得很严重,来势汹汹,还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些古怪绮丽的梦境里,漆黑而静默的房间,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啪嗒啪嗒。
再睁开眼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他那一跤摔得严重,从楼梯滚了下去,磕得额头破了口子血流如注,据说被辛西娅发现时鲜血已经洇湿了大半地毯,除了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之外,瞧起来简直像一具安静的艳尸。
“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恶毒,艾尔德先生,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
辛西娅沟壑纵横的面容上第一次凝结出那样震怒的神色,她并不知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