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力气竟比自己这个成年男人还要大写。
他被迫放弃了推开艾尔莎的想法,缓了片刻,温言试图安抚艾尔莎。
“没事,我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
黑发青年生得高大,却并不显得愚蠢或者粗鄙,面容精巧绝伦,眼睫低垂,阴影下一双如盛夏般的碧绿眼眸,几乎与上帝的爱物无异,难怪他只是开口,就让众人为之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或许是他耐心的态度有了效果,又亦或者是他平和温柔的声音取悦了艾尔莎绷紧的神经,对方终于不再那样紧张,而是渐渐松开了箍紧陆白的胳膊。
陆白稍稍动了动发麻的手臂,他腰间酸涩,起身时疼痛牵扯得动作有一瞬间僵硬,照这样看腰上多半已经被艾尔莎箍出了青紫。
他耐心将少女劝回床,又见她仍旧是赤裸着双足,坐在床边,只露出丝绸睡裙下纤细光滑的小腿,弧度优美漂亮,连每根脚趾都生得小巧精致,讨人喜欢。
于是陆白便半蹲下来,单膝跪地,为艾尔莎套上了散落的袜子,他温顺而谦卑的姿态引人入迷,脖子上系着一条巴黎绿的丝带,顺着他光洁赤裸的后颈垂落,如绿丝绦般于夜风中摇曳,陆白低头为艾尔莎穿上鞋,忽而觉得脖颈一紧,仰起头时看见少女静默的眼眸,手中牵着那条系在他脖颈上的丝带。
陆白还是头一次看见少女对什么感兴趣,丝带这样的颈饰戴在男人身上一般都会让人觉得过于阴柔,在陆白身上却被他搭配得相得益彰,绿色与他极为契合,在这个年代会如此细心妆点自己的男人也实在少见。
“这是我以前就系着的,艾尔莎,你勒得我有些痛了。”
起初他装作艾尔德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天衣无缝,可能上天也看不得陆白如此顺遂,他摔断右臂之后得了流感,终日恹恹,竟在白日里发高烧时反复陷入梦魇,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能看见艾尔德死去的鬼魂,他疑心自己一切的不顺遂都是恶鬼报复,对方来收走原本不属于他的一切。
彼时的医疗条件十分恶劣,院长见一般的手段对他不起效果,竟效仿起中世纪的放血疗法。
或许对方也没报太大希望,最后竟派了个没什么经验的实习医生来操刀。
“这丝带是为了挡我脖子上的伤,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了。”
“普通人也不会像那样不管不顾地在脖子上随便开刀。”
陆白耸了耸肩,提起这事时语调轻松,丝毫不提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混乱,好在伤口不深,没要了他的命,只是最后还是在脖颈上留下了个难看的疤痕。
那医生在陆白睁开眼之后又哭又笑,几乎喜极而泣,接触到那温热泪水,灵魂倏然从高空被拉回人间这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不分身份地在意自己的生死。
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陆白的病本来就大多是心病,又因为年轻底子好,没几日就恢复了往常精神奕奕的模样,等院长再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笑着与医院里的金发小洋妞开玩笑了。
“我该庆幸自己醒的早,我感觉我要是再晚点醒来院长那家伙就要模仿中世纪的疗法给我催吐喂泻药了。”
他俏皮的话语也没让艾尔莎有太多反应,她似乎并不太能理解陆白话语中的意思,她只是静静注视着陆白,沉默的,美丽的,仿佛一尊精致的人偶。
陆白也不觉得奇怪,他对艾尔莎自言自语惯了,也从不奢望对方的回应,倒不如说之前艾尔莎叫他贝贝才让他觉得惊讶。
“好了,现在我们该睡觉了,我亲爱的大小姐。”
陆白将艾尔莎的双腿放进柔软的被褥里,对方的肌肤果然如陆白想象一般冰冷,柔若无骨,凉得几乎没有丝毫人气,恍惚间仿佛他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