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娇娇的母亲就撒手人寰,独留她孤身一人在这花楼里生存,今天一个喝醉了的客人没有看见她的正脸,只瞧见眼前少女腰肢若素,脖颈雪白,便开始上下其手。
她受了惊,这才咬伤了恩客。
说来也巧,原主的名字也叫娇娇,乍一听起来与他的乳名十分相似,因此被呼唤的时候,陆白也有一瞬间的恍惚,难以分辨自己的身份。
这个地方很有些邪门,陆白浑身上下的防御宝器都不见了,只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只金丝凤簪,刚刚花楼兰身上也灵气全无,并不像有什么修为的模样。
身上的伤口还痛,陆白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他真正进去,便有一瞬间哑然了,里头的屋子里竟然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人,他心中不由地略过些许紧张心情,等到靠近了纱幔,尚未来得及低头看清对方是什么长相,就忽然被里头的男人紧紧抱住了。
对方的手臂如精铁般坚硬,肌肤滚烫,烈焰炽烤着他的肌肤,陆白心中又惊又怒,又无法出声,隔着纱幔开始拼死挣扎,只可惜他这副身子实在太过虚弱,如蜉蝣撼树般徒劳无功。
在反抗之余摸到了放在袖口的金簪,陆白想也不想地扎入了男人小臂,狠狠拉出一道鲜红的伤口。闫单挺
疼痛似乎让男人拉回了几分理智,他开口了,嗓音如冰雪般动听,此刻却喑哑了:“抱歉,我中了药,姑娘你还是快走吧。”
陆白刚走了不过两步,忽然被人从后揽住了腰肢,一把抱了回来。
他蹙紧眉头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拉开那条手臂,一时间之间心神大震,也不知怎么就张嘴吐出一截微弱的声音,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如水面般晃荡起来,在下一刻瞬间,似乎是秘境不满他的反抗,剧烈晕眩袭来。
在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露在外面赤裸的肌肤十分冰凉,陆白摸到脖颈处还有刺痛感觉,只是身下却并没有不适。
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并不算完,他看向身旁的男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一身茶白广玉兰长衫,三千青丝柔顺,额间还有一点火焰印记,手指搭在陆白的胸口。
竟是与百里元知长得一模一样。
他不由地悚然,下意识坐了起来,对方也被他的动作惊醒似的,睁开一双雾霭深重的灰色眼眸,青年生得十分俊美,眉眼都宛若故人,就连那生人勿近的气息都与百里元知极其相似。
这里一切都太奇怪了。
陆白忽然想到了花楼兰的名字,刚刚的老鸨说过他是三皇子乌沉金,从前的剑仙乌啼月尚未修炼之前是大夏王朝的十二皇子,莫非这二人是兄弟?
乌啼月从未对外介绍过他的妻子,但是零星见过的几个人都说乌啼月的妻子并不漂亮,个性端庄沉静,似有隐疾。
陆白眉头越皱越紧,竟是不受控制地轻轻抬起了百里元知的右手,一字一句在上面写下“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修士虽然冰冷,却因为少女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气息紊乱。
“唐突了姑娘很抱歉。”
“在下乌啼月。”
◇ 第158章 剑修(十七)闫擅霆
乌啼月一袭白衣,灰色眼眸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般失神,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不慎伤了眼睛,无法视人。
二人都默契地不曾谈起昨夜,陆白回想起关于乌啼月的传闻,心中隐约间有了猜测,乌啼月当日只怕是遭了自己兄长乌沉金暗算,阴差阳错跟这原身有了一夜风流。
这幻境或许就是乌啼月兵解前的回忆。
进入沧海幻境中的修士因入局而成为了局众人。
他无法看见面前少女的模样,昨日一夜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