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公子还对……”

“为他找个地方供他修行就是，他个性刚强，必然受不了长期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两天若是他主动问起有什么能养活他自己的事情能做，你就在军中为他找一个职位。”

师无名撤走了帘子，隐约间能窥见灯影烛光中一点玉白下颚，他连手指都晶莹剔透，袖口金丝光芒流转，嗓音如冬雪初融般泠泠动听。

“这段时间我要闭关修炼，无事切不可打扰。”

君无邪略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不与他计较的意思了。

临行前他没忍住看向角落里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只觉得眉眼间十分熟悉，等真正看清才觉得心惊胆战，怪不得自己不曾听见尊上提起冥月宗宗主，原来是早已自己动手了。

他再一次清楚认识到了陆白在师无名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不免开始构思起如何笼络讨好，这样至少等到以后出事的时候，还能勉强留个全尸。

……

院里那只小白兔不见了，陆白很是懊恼，觉得或许是自己没有好生照顾才叫它逃走了。

小九像陷入了冬眠一般，一天内有大半个时辰都在昏睡，他原本就孱弱娇小，蜷缩在软榻上睡着了幻化回原身，就是一个小小的玉面人偶，看起来可怜可爱至极。

陆白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院里，于是每次出门都要将人偶贴着胸口小心放好。

他正在地上查看有没有那兔子打的洞时，仰起头时看见发现了君无邪。

他有一双猩红眼眸，含着笑意，眼下两道纹身似的红痕，更添上了几分妖异之色，像君无邪这样的魔族，外表已经与普通人类别无二致，若是显出了与众不同的妖异之色，只能说明他受了重创。

“大人是在何处受了伤？”

陆白看见他右臂空空荡荡，虽已经不再流血，但乍看起来还是有些惊心动魄。

君无邪仍旧是摆摆手，不以为意：“小伤罢了，公子不必介怀，过了几日便能复原了。”

他看见陆白掌心里捧着个乌发长袖的玉面人偶，被打理得相当干净，漆黑长发如瀑倾泻，以一枚金镶玉戒指束起，外披海棠红团花软烟罗大袖，里衣如雪，脚上踏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玉珠藻靴，针脚细密。

这人偶实在是栩栩如生，活像个缩小版的小九，眉眼间还有几分熟悉的意味，君无邪免不了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