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霾下来。

然而那只是一瞬间,就连唐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下一秒蘅宁就低头吹吹保温杯里的热水,他微笑道,“那你都十七了,也不关心家里人生病没有,还一来就对着我喊。”

“小羽,你也太偏向你这个朋友了。”

唐羽放在膝上的手攥了攥,不服道,“如果是花的事,厉子也有责任,但……”

“你不要因为这个小题大做。”他说。

蘅宁看着侄子。他的眉尾像中国画里疏淡的文竹,浸满了湿意。

半晌,唐羽才看见他笑了笑,宽容道,“怎么会。”

“这事太突然,我连你妈都没告诉。住院后我自己在这干躺了一晚上。”蘅宁说。

“好好好,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唐羽点点头,又想到说,“还有,要谢绝探望”

“当然。”蘅宁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