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嶺低垂著頭，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他甚至懷疑，沈熠衡之所以堅持讓他說，是不是偷偷錄音或者哪裡藏著攝影機，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讓他徹底無法翻身。

絕望，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請您抬頭。」沈熠衡扣住裴時嶺的下巴，強迫將他的頭擡起，「現在，咬緊牙關。」

裴時嶺的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他迅速閉上嘴巴，緊緊咬住牙關，深吸了一口氣，屏息等待。

沈熠衡輕嗤一聲，不屑地笑了，「如果您一直這麼聽話，也許很快就能拔除骨子裡的劣根性。」

他當然覺得不可能。

裴時嶺沒有搭話，眼神依舊哀怨，他眼睜睜地看著沈熠衡的左手高高揚起，下一秒，巴掌便重重落在他的右臉頰上。

啪啪啪啪啪

「哼嗯...」

啪啪啪啪啪

強烈的火辣感在臉頰上炸開，裴時嶺想壓住聲音，卻在劇痛中忍不住發出悶哼，他下意識想閃躲，然而剛一動，就被沈熠衡的大手狠狠按住，牢牢地限制住活動範圍。

啪啪啪啪啪

巴掌接二連三落下，節奏穩定、力道狠絕，每五下的間隙，眼淚便會從裝時嶺的眼角滾落，他的換氣聲逐漸變成帶著細微顫抖的喘息，甚至夾雜了壓抑不住的啜泣。

「看來，您已經有相當的覺悟了。」沈熠衡的聲音低啞，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裴時嶺吸了吸鼻子，死死咬住下唇，不肯開口。

「對，就是這樣。」沈熠衡輕笑，「在挨完打之前，都不該開口。」

啪啪啪啪啪

話音剛落，搧打的聲音接續響起，裴時嶺疼得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眼底燃燒著憤怒，他想跳起來揍沈熠衡，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