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凝固,辦公室的門被緩緩關上,將門外的世界徹底隔絕。

沈熠衡走近,步伐沉穩,一步步逼近辦公桌前,俯視著他,語調溫和卻帶著壓迫感,「處罰才結束沒幾天,您就忍不住要我替您複習?」

裴時嶺喉結微動,心底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臉上的腫雖然早已消退,但沈熠衡可不會變得心慈手軟。

「小熠,我剛剛是…」他試圖解釋,語氣不自覺放軟。

「嗯?」沈熠衡挑眉,語氣依舊平靜,「現在,過來。」

裴時嶺屏住呼吸,指尖發涼,他知道這次是逃不掉了。

辦公室的門在身後合上,裴時嶺跟著沈熠衡到樓梯間,這裡幾乎沒人會經過,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裴時嶺站在角落,背靠著冰冷牆壁,沈熠衡則站在他面前,目光冰冷地審視著他。

「您罵了三句髒話。」沈熠衡語調帶著理所當然的從容,「按規矩,三十下。」

裴時嶺手指微蜷,指尖不自覺地磨蹭著西裝褲,心跳微微加快,他沒說話,等著對方繼續。

「所以,現在請您自己請罰。」沈熠衡垂眸看他,嗓音淡漠,「三十下巴掌,先狠狠打三下,剩下的下班再還。」

裴時嶺呼吸一滯,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心口微微發悶。

沈熠衡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卻透著強烈壓迫感,抗拒也只是徒勞。

「您自己讓我管教您的說話禮貌,這不是我強迫的,對嗎?」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牢牢鎖住了裴時嶺的神經。

裴時嶺的呼吸有些急促,掌心出汗,雙手隱約有些發顫,沈熠衡的話沒有強求的意味,卻讓他生不出反駁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氣,低低地點頭:「對,是我…自願…」

話音落下,他卻怔住。

明明,他可以反駁的。

明明,他可以說“是你強迫我立下的規矩”來推卸責任,但不知為何,這句話卻卡在喉嚨裡,遲遲說不出口。

甚至,他隱隱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排斥這樣的關係。

沈熠衡輕輕挑眉,他對裴時嶺的遲疑了然於心卻沒說破,只是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下顎,輕輕抬起,「那麼,請吧。」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帶著嚴肅。

空氣寂靜,樓梯間的燈光投下冷色的光影,將兩人的輪廓映得格外清晰。

裴時嶺屏住呼吸,他的喉嚨微微發緊,指尖抵在掌心,努力穩住聲音,「我…說了三句髒話,累積三十下巴掌…請先狠狠打我三下,剩下的下班再還。」

話音落下,他的後背貼著冰冷的牆壁,掌心已經微微出汗。

沈熠衡微微一頷首,唇角微微揚起,「很好,咬牙。」

裴時嶺的呼吸有些亂,但他還是緩慢地閉上眼睛,等待那份懲罰落下。

然而,意料之外的溫度,卻先一步覆上了他的左臉。

沈熠衡抬手,掌心輕輕貼上他的側臉,指腹微微滑過頰骨,帶著稍縱即逝的觸感,卻讓裴時嶺的喉結不受控地滑動了一下。

他知道,這並不是安撫,而是準備。

明明應該感到緊張,甚至有些抗拒,但內心深處卻浮現幾乎不可察覺的期待與興奮。

掌心的熱度令人無法忽視,像是無聲的暗示,提醒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沈熠衡另一隻手猛然落下,結結實實地抽在他的右臉上,清脆的聲音在狹小的樓梯間迴盪,力道之大,讓裴時嶺整個人向後一晃,險些撞上牆壁。

火辣的痛感瞬間炸開,他咬緊牙關,硬生生忍住了悶哼。

沈熠衡的手依舊貼著他的左臉,指腹稍稍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