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沈熠衡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安靜等待，對上一雙怨毒眼睛，他的笑意更深了些。

裴時嶺怒瞪，這一刻的沉默讓他感到窒息，過了好一下，他才想起沈熠衡的叮囑。

“咬牙。”

他不想配合，但被綁成如此丟入的姿勢，他沒辦法反抗。

裴時嶺深吸了口氣咬緊牙根，他看見沈熠衡的嘴角勾起，接著右手高高揚起。

啪

「哼嗯…」

清脆聲音迴盪在封閉的辦公室裡，裴時嶺的頭猛地偏向一邊，臉頰上火辣辣地疼了一瞬，隨即，細密的痛感沿著神經蔓延開來。

「哼嗯…」他悶哼了一聲，連耳根都陣陣發燙。

疼痛沒想像中那麼嚴重。

他抬眼，眼神隱隱帶著些許不屑。

就這樣？

他呼吸不穩，卻努力繃著身體，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表現自己的不屈。

「我很喜歡您現在的眼神。」沈熠衡見狀，輕笑著微微偏頭，聲音壓低，帶著一絲玩味，「但可惜，您將會為這份挑釁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他微微調整了手掌的角度，托穩裴時嶺的臉頰，右手再次高高揚起。

啪啪啪啪

第二次的連續巴掌，力道比第一次更狠。

「嗯……」裴時嶺的脖頸往後仰，額上滲出冷汗，指尖因用力蜷縮而微微顫抖。

劇痛在左臉頰炸開，裴時嶺痛到想閃躲，這才發現沈熠衡的左手不光只是放著而已，那隻手限制了他的活動，讓他無法逃躲。

第五下落下時，他的不屑眼神變了，帶上了驚慌與少許的懼怕。

「還有四十五下。」沈熠衡冷冷報數。

臉頰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烈焰灼燒，裴時嶺搖頭，試圖甩開沈熠衡的手，卻換來對方輕佻的低笑。

「還沒完呢，別怕，打完頂多只是臉頰腫，不會讓您受傷。」

一口怒氣湧上裴時嶺的胸口，他忍不住低咒，「操你媽…」

但當他對上沈熠衡的眼神，到口的話硬生生被壓回去。

「很抱歉，我算錯了，五十五下。」沈熠衡不疾不徐地開口，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高高抬起的手，在裴時嶺的驚愕目光中落下。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

這次，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裴時嶺倒抽一口氣，臉上已經紅腫發燙，耳鳴聲在腦中嗡嗡作響。

「還有五十下。」沈熠衡冷聲補了一句，聲音平靜得像在宣布會議決策。

他稍微暫停了下，目光停在裴時嶺的腿間，然後微微揚眉。

那裡，已經出現了一些反應，但裴時嶺似乎還沒察覺。

疼痛像烈火灼燒著皮膚，神經被狠狠啃咬，痛楚與羞辱交織，讓他的大腦一片混亂。

比疼痛更折磨的，是恐懼。

他怕了。

但自尊與胸口燃燒的怒火，卻讓他死死咬住牙關，拒絕發出示弱的聲音。

「你憑什麼…」裴時嶺的呼吸急促，聲音發顫，眼神卻依舊充滿不甘，「我是為了讓那些廢物進步，我有…我又有什麼錯？」

他咬牙切齒，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沈熠衡，像是一頭即將被逼至絕境的野獸，仍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幹…你這…王八蛋…」他的聲音沙啞，卻仍強撐著怒意，「為什麼…不去怪那幫廢柴無能，一個個只會拖累同事、替公司…帶來負擔…」

他的怒罵聲發顫，卻夾帶著不自覺的哽咽。

沈熠衡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笑意，像是在欣賞獵物崩潰的模樣。

「裴總監，這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