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伊堂亮过来正是不忿自己被富江毁掉的人生没错!都怪富江啊!他如果不勾引自己,自己怎么会入迷呢?都是他的错谁让他长得那副样子的!?他一定要杀了他!
自己一个人躲避的伊堂亮并不知晓自己埋在荒野的肉块有何作用,因此现在骤然见此场景,心下陡然一慌。
如果诗绪里在这里,就可以发现那男人正是下午被送进精神病院鉴定的男人。
他手臂的皮肤鼓起一个又一个可活动的包,在他身体上游走着,衣物被活动的鼓起弄出些微可怖的起伏。
在雨中,那男人正在迅速发生蜕变,仿佛他体内的东西等不及了,擅自催化了同化速度,骨骼迅速重塑,四肢扭曲成一团,五官移位,人皮松弛下来,一圈一圈的褶皱耷拉下来。
鼓起的包一个接一个炸裂。
啵。
啵。
伊堂亮惊恐大叫:“呃啊啊啊啊!!!”
我的耳朵贴上一双冰凉的手,隔绝了雨声与无数的声音。
等了很久,也不见伊堂亮过来,他说的是真的。
我彻底放松,于是崩溃的情绪上涌,呜呜呜哭泣,不用青木抱紧我就寻找依靠一般抱住他的肩膀,“呜呜呜呜以后怎么办?万一他们还要再来呢?”
我额头抵在他胸前,哭得差点喘不过来气,头发湿漉漉贴在耳侧,青木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间背部,他抬手覆盖住我隐隐发痛的那块头皮。
揉了揉。
“诗绪里。”
我哭得累了,仰起头看他,青木的浓浓殊色在雨里愈发像诱人的艳鬼,勾起唇角,轻描淡写道:“我们交往吧。毕竟,只有我能这样保护你吧?”
我抽泣几声,他与我的距离很近,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我的耳朵上,他的睫羽也是湿的,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