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了又抱过来,跟树袋熊一样,撕都撕不开,我坐在旧电视前看搞笑节目,他一抱过来就挤占位置,偏偏自己毫无察觉。

“诗绪里,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过下去吧,谁也不要见了。”

我抽了抽嘴角:“我要吃饭,而且要上学对了,我要去东京上学。”

“东京啊”青木念了一遍,“大学的话也可以不住校的吧?诗绪里和我一起住好了。”

“学校旁边的房子房租很贵的。”

他无所谓道:“我有啊。”

我一顿,认真道:“拜托了。”

我有些好奇青木的财产状况,又不好直接问,于是问他要花钱的时候怎么办。

按照他的说法,以青木富江的名义存在银行里的钱早已突破了普通人能想象的地步。

就算是银行并不发达的古代,他也是地产房产密布。

嗯古代

嗯古代???

我震撼住:“等等,你到底活了多久啊?!”

青木表现出无辜的样子,纯然极了,避重就轻道:“反正我是最年轻漂亮的。诗绪里,你说对不对?”

“嗯”他既然不说,我就没再问。

看他这样子就不像是千年的妖怪啊智商上不太像

我想起刚刚街坊邻居他们讨论的瀑布,疑惑道:“难道那个水池里也是你吗?”

“才不是,”青木亲了亲我的脸,又舔了舔我手掌上不严重的破皮处,含笑道,“他们是被别人从远处带过来的,不认识诗绪里诗绪里千万不要见他们,他们不知道诗绪里与我的约定,万一一见到诗绪里不需要记忆就一见钟情了呢?诗绪里你会被他们抢得不成样子的,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要亲昵了。”

你是不是用无辜的语气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啊!?

我怂得没再探究那水池的事,急忙拉紧窗户的帘子,疲惫地入睡。

第二日,阿姨他们带着食物的贡品前往水池瀑布,我拒绝前往,看着他们离开。

清冷的瀑布前聚集了一众人。

几块糕点被倒入深邃的水池。

“有用吗?”

“反正这几天消停了。”

在众人目光不能及的水池深处,二十几个少年或缺少腰部,与峭壁相连着生长;或只有一颗头,在底层泥地里伫立;或有的部位未生长完全,无法动弹。

二十几张一模一样的脸,望着水面,张狂地笑。

等食物落下,有手臂的立刻抬起抢走食物,他们开始疯狂争抢,吃得越多,生长的速度就越快。

密密麻麻的漂亮少年脸与残缺的美丽身体在池底下构成令人发怵的蛰伏局面。

我上午把青木赶起来收拾屋子,他不会,弄得乱七八糟的,我没教他,让他出去拔后院的杂草。

等我收拾完,青木把后院的花花草草全拔完了,正琢磨一棵小小的树要不要拔走。

我:“要拔杂草啊!你什么都拔吗?”

“诗绪里因为它们都很丑嘛。”

“哦,那你去拖地吧。”

青木懒骨头一样,拖地拖得慢吞吞的,拖到一半还凑过来亲吻,被我无情地推开。

直到夜晚,水池底面的怪物一个一个长成,怪异美丽的冷感少年面无表情地踏出水面,一个又一个破出水面,光脚踩在石头上,水珠滑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庞。

他们互不干扰,各自向人烟处走去,他们不会停留在此,因为这里的条件称得上普通甚至贫穷,他们更乐意去那些繁华奢侈的地带。

晚上,拉紧的窗帘外突如其来地传来惊呼声和无数轻轻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要去查看,青木从我身后抱住我,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