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说因为我是射手座。
沈白狸触碰玫瑰茎上的刺,喃喃自语说这不会是情侣纹身吧,唐随一句话打断他的猜想:“情侣纹身得一把弓一支箭,这弓箭都在我这,还没射出去呢。”
“那给我射一支,”沈白狸拍拍自己的肚子,“箭簇要指着小腹。”
还是唐随专业,说细长的纹身得纹脊柱才好看,他抚了把沈白狸的背,在后腰处拍了拍:“箭簇要指着屁股。”
“好嘛。”沈白狸趴在唐随的背上吹他颈侧的纹身,看能不能把锁链周围的火吹灭,唐随告诉他不能吹灭,他是特意点燃了火要把束缚人的锁链烧断的。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沈白狸错觉他很没安全感的表情,沈白狸抱着他的身子轻轻地晃,问他是不是小时候被绑架过,唐随摸他脸:“谁敢绑架你唐哥?”
只有家人用封建的铁索将他层层捆绑送上治疗“精神病”的床上。
原本唐随不想跟沈白狸提这件事,和熊子他们呆一块不免会谈到各种话题,对于自己的年少往事,唐随却从来都是三缄其口。
但沈白狸抱住他,他就忍不住和盘托出,说自己的头颅曾经被电线缠绕过,十几年前那种电休克疗法没现在先进,何况他去的是黑诊所,麻醉都没注射干净就给他通电,他像癫狂发作全身都在抽搐,当时的场景已经记不起来多少,只记得那种无法抗拒的痛苦。
做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做完后他觉得自己成了精神病。
沈白狸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吸鼻子,总算能明白唐随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怕,因为他十几岁时就已经死过好多次。
“听说那个东西有并发症,”沈白狸说,“对现在的你还有影响吗?”
唐随剥了颗糖放沈白狸嘴里:“现在没事了,以前严重点。”
会记忆消退,他把自己班上的人忘得七七八八,考试时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会偶尔头疼或呕吐,跟别班暗恋他的小男生吃饭时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到别人裤子上,小男生跟看怪物一样看他,往后见了他就调头跑。
沈白狸跪着抱他更紧:“那我当你的小男生,我不会跑,会给你擦嘴边的污秽,然后揪着你亲嘴,让你尝尝我嘴里的糖味。”
唐随把他搂自己腿上,笑着问那如果吐你裤子上了呢?
沈白狸很不同寻常:“那就把裤子脱了,让你干呗。”
工作日的上午挺无聊,沈白狸好动坐不住,缠着唐随说去钟楼广场附近新开的酒吧玩。
“酒吧晚上才好玩,白天太清净,今晚收工再带你去。”唐随拖了沈白狸去床上睡,空调开着,他扬开被子把小家伙往里面卷。
“唐哥!”沈白狸头发乱糟糟地伸出脑袋,手被压紧了伸不出来,他就用脑门儿朝唐随肩上拱,“要不你带我去见许沉河吧。”
唐随把他放出来:“行啊,你喊我声老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