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把空碗端下去,他爹居然把不幸福压在餐桌上打啵儿,不幸福的裙子卷到了大腿以上,用膝盖撩拨着他爹的腰侧,高跟鞋挂在脚尖要掉不掉。
等他哥出差回来他就让他哥把餐桌换掉,什么垃圾玩意儿都能当宾馆的床了。
沈白狸旁若无人地经过餐桌去厨房扔碗,听见不幸福在外面惊呼,说别当着孩子的面这样,他爹就衣衫不整地进来了,给他钱让他约朋友到外面玩儿去。
钱入了沈白狸的兜,他却搭着门框说没关系:“爸你忘了吗,我也是小三的孩子,我接受度很高,你们继续做,我不打扰。”
有时候他冷静绝情得不像他本身,有人在身边护着宠着,他就是听话小孩,老哥老姐不在身边,他只能嘴尖,不然都活不过成年。
趁触碰到他爹底线的前一秒,沈白狸窜上了二楼,没一会儿又从护栏后探出头,静悄悄举着手机录了段他们交*的视频,有空用来气气老女人也不错。
昨晚没睡够,沈白狸摆弄了几分钟唐随送的新手机又趴床上睡了,别家小宝宝听摇篮曲入眠,他是听着不幸福高亢的叫声和桌椅腿儿偶尔摩擦过地面的杂音陷进黄色的梦乡。
梦里唐随竟敢把他按在他哥的软软小沙发里弄他,他又没练过舞,两腿分别搭沙发扶手上扯得腿根的筋很疼,沙发都被他弄湿了。
他哥还没表示出有意见,老女人就抓着西瓜刀从三楼冲下来了,面目狰狞得连小熊都甘拜下风,沈白狸吓得尿了唐随一身。
然而老女人跟没见到他们似的,径直踩着塑胶拖鞋冲下了楼,楼下响起不绝于耳的尖叫,像在开劣质的海豚音演唱会。
沈白狸被吵醒了,再不吵醒他耳膜就要破了。
尖叫声还在持续。
而且愈加清晰凄惨,中间还混入了他爹怒不可遏的诟骂。
窗外的天空布满了鲜红的晚霞,不知道是哪位天仙割腕死了,美丽的鲜血染遍了天际,反正人死了不会那样凄美。
沈白狸的心脏突突直跳,他跳下床将两部手机揣兜里,放轻脚步挪到门后开了条缝,听到他爹大吼了句“你他妈把刀放下”。
现实和梦境的部分场景重叠了,老女人拿着刀子在空中胡乱挥舞,即使不是西瓜刀,尖锐的小刀也足以唬人,不幸福躲在老爹背后惊恐地睁大眼,胸部在纯白的裙子下剧烈起伏,大腿被划开道不长的口子,渗出的血染红了裙摆。
沈白狸就说她不会幸福,她不信。
如果老女人真那么轻易罢休,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是他妈了,哪还轮得到这位不知当小四还是小五小六的嫩丫头。
老女人缺了个手指的右手攥着小刀的画面很可怕,沈白狸拉近镜头拍了个照片,然后迅速回房从衣柜里抱出条床单,悄声跑上阳台将床单一角绑在阳台护栏上,手脚冰冷地抓着拧成条状的床单滑到楼下,冲出小区才颤抖着报了警。
黑夜降下来,他穿着拖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路过沙县走进去叫了个鸡腿饭,又喝光了两瓶可乐。
其实他大可以在老哥老姐回来前到刘悉家住几天,但现在他只想要唐随抱抱。
“吻你”打烊了,沈白狸去隔壁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叼在嘴边点燃了抽一口,被呛得松开嘴让它掉在地上,学不来他哥的优雅,也学不来唐随的痞帅。
路边的搭客仔好像在笑他,沈白狸心想,笑屁笑,蹲那么久蹲不到一个客,还有闲心耻笑别人。
他一脚踩灭烟,大步过去把烟盒火机朝搭客仔手里一拍,说话口吻像个小霸王,让对方送他去唐随住的公寓。
公寓楼下停了辆顺风车,唐随钻进车里,和哥们聊着语音:“刚出门,不骑车了,今年不想再扣分。”
“你和许沉河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