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垂着脑袋：“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叔叔阿姨，还有爷爷，都不喜欢我。也不想你娶我。更加不想让小一跟我在一起。”

“是你自己不想见小一。”宋修然皱眉。

“两年来，你从没有关心过他。”

“起名字的时候，我问过你，你说随便。宋易，小一，你哪个都没喊过，一直叫那个孩子。”

“我带宋易去买衣服，你说你要陪魏清泽看电影。”

他戛然而止。

“我……”

江默玉瞪大了眼睛，想反驳吧，还偏偏哑口无言。

的的确确就是这样。

翻个眼睛摊手：“怨念挺多啊，宋修然。”

清清冷冷的声音，一句句控诉却有理有据。这是在脑子里提前列好清单了吧。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没当一个好妈妈。可是我还不能改了？不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嘛，总要给个反厂重修的机会嘛。”

她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宋修然眼神冷淡的看了她许久，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江清源下周就可以出来了。”

“啊？”

江默玉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不是在说小一，怎么忽然扯爸爸身上了。

不过爸爸能这么快出来了，她当然开心。

咧开嘴笑：“谢谢你。”

“嗯。”

宋修然盯着她灿烂的脸，心里却沉下去。

果然是为了江清源啊。

说了这么多的话，甚至逼着自己主动邀吻，也真是难为了。

宋修然别开脸，放开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嘴角扯开自嘲的弧度。

江默玉赶紧跟了几步，抬头。

月光被云层遮挡，迷蒙疏离的路灯下，宋修然的背影看着，清冷至极，隐隐还有点萧条失落。

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宋修然。”

不由自主的喊出声。

宋修然蹲下脚步，却没回头。

江默玉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圈渐渐红了。

“宋修然。”

她又喊了一次。

宋修然终于转身，江默玉一个箭步冲上去，锁着他的脖子，身子跳起来，两脚一勾，跨在腰间。

宋修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由后退半步站稳。

“要掉了，诶诶！”

江默玉惊呼，她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没有经验心里又胆怯，跳的不够高啊。

话音刚落，两只手托住了她下滑的小屁屁。

终于，爬稳了。

“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宋修然眉心都拧起来了，眼底却都是藏不住的宠溺跟温柔。

江默玉扁扁嘴，不管，下巴在他脖子里蹭蹭。

“那还不是因为被你逼的。”

“我逼你什么了？”

宋修然声音渐冷。

他不喜欢这个词，结婚，在一起，高中到现在。

她始终不愿意，好像始终都是他在逼她。

江默玉张开嘴，小白牙啊呜一口，啃在他脖子边上。

“斯！”

“做什么？”

他声音染上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