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才知道事情严重了，看着宋修然难看到极点的阴沉脸色，她也是怕的。

可宋修然只是深吸一口气，竟然没有对她发作。

后来几天，宋修然没有再威逼她去补习。

补习班那里，她忽然也没了兴趣。

白天上学的时候，偷偷的去看宋修然。

发现他眼底有些乌青，只要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

好像很累很困的样子。

林濛坐过来，也看看宋修然，跟她嚼耳根：“听说是什么重要的项目，资料丢失，这几天一直连轴熬夜，好多天没有睡觉了。”

江默玉心口一滞……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眼前晃动两下。

“发什么呆？”

江默玉回神。

还是那张脸，只是眼底没有乌青。

再想起当初做的混账事，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心酸的。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代就不知道为了她忍耐了多少，咽下去了多少。

林雅莉要一起补习，绝对不单纯没有好事，不能再给宋修然添麻烦了。

“那个，明天开始你不用回来这么早的。”

宋修然的眼神沉了一些。

“我已经掌握你教的方法了，剩下的我自己来看就好了，正好我跟同事都要考中级，就约了一起出去看书。”

他的眼神，沉到了潭底。

“为什么？”

江默玉楞了一下：“啊？什么为什么？哦，我什么出去看书啊，刚刚不是说了，因为同事正好也……”

“江默玉。”

江默玉顿住。

他很少这么直接叫她的名字，三个字一起，表示他生气了。

“你在躲我？”

宋修然小心的呼吸。

呼吸都那么疼。

这种，她逃避他的感觉，那么的熟悉。

到结婚以前，那些年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因为他说了真话，她就要躲着他了？

江默玉慌乱的摇头：“没有，不是的。我只是……”

怎么解释呢？

林雅莉是林濛的爪牙。

马上就要有个编制的机会腾出来。

活了两辈子，终于发现林濛是反派。

大脑里各种想法窜过，可偏偏都没法儿说出口。

说了，宋修然恐怕是要拖了她去精神科了。

“只是什么？”

可他竟然还就盯着她继续说，不肯放过。

“只是……”

果然，什么都没法儿说，还不是时候，解释不清楚。

宋修然等了一会儿，心里沉沉的痛。

失望占据了整个胸腔。

既然她会逃避，那么以后他不会再说了。

只要能留住她，他不介意一直伪装下去。

自嘲的扯扯嘴角：“打算去哪里复习？”

“图书馆。”

江默玉已经没脑子想太多，完全进入你问我答环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