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逃离的自由,我可能更怕他会因为我而死掉。”

言宁佑把刀推向自己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仿佛捅开的只是一块腐肉。

直到那一刻,言宁泽才真的相信对方说的没有自己,他会死。

“他是我和这个世界之间,唯一的联系。”

没有言宁佑,他就变成了无脚鸟,在天空翱翔,却没有可以降落的枝桠。

只有留在对方身边,他才能成为破茧的蝴蝶,绚丽却脆弱。

明明这两个词都是言宁泽不想拥有的,现在却全都属于了他。

“你可以和别人建立一段关系,只要不是他。”

“我啊。”听了柴禾云的话,言宁泽弯着眉眼轻笑出声,“可能,没法和别人一起走到最后。”

他的躯壳在一次次手术中破碎、缝补、粘黏,就像裂开的茶杯,不管往里加入多少的热水,总有一天,杯子会碎,水流会倾漏而出,然后茶具收起,故事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