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真想歪一会儿。”
夏夕笑:“你那么靠着,裙子一会儿就皱了。”
挥挥手:“没关系,我可不想做衣服的奴隶。再美的袍子让人穿得不舒服也不过是一个枷锁。”翻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刚才在花园里看见一个好帅的人,帅得没天理了,不光人帅,身材也好,连手都长得那么漂亮,老天真是不公啊。”
夏夕笑:“比方墨还帅?”
她呲一声:“方墨拎着鞋跑都追不上人家啊,站他旁边估计跟个小厮差不多。”
夏夕带着笑意问:“你不怕方墨听见!?”
她瞟瞟门口:“他不是不在这里么,你又不会告诉他。再说,我也只不过这么一看,秀色可餐啊,啧啧。可惜,帅哥正伤心着呢,连伤心的时候都那么好看,人神共愤。”她叹口气:“哎呀,爱情真是折磨死人……师太有句话,人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又是另一些人……像你们这样的还真是难得,应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夏夕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抿了抿嘴角挤出一个笑:“师太是谁?”
“亦舒。她的书我都看过,她的书不写爱情,只写不爱,听上去好像挺绝望的是不是,这就是生活,C’est la Vie。”
夏夕无奈地笑:“你还小,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你第一次恋爱吧,哪里懂得那么多关于爱情。”
她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懂不懂爱情与年龄无关。”
“那你说说什么是爱情。”
她幽幽道:“能带给我强烈爱情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让我笑得最多的那个,他也会让我笑,可是他一定是让我痛得最深的那个。那种痛不是时刻都有的,而是在不经意间,夜深人静之时,午夜梦回之际,或者是坐在公车上看到熟悉的街景,类似的一句话,同一首歌,或者什么原因也没有,心脏猛地抽紧,痛彻心扉,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这种痛让你无处可逃,无论是天涯海角,三万英里的高空,大洋深处,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就无法摆脱。”
夏夕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强撑着脸上的笑容:“爱情不该是甜蜜的么,那么苦谁还敢去爱。”
“自然有甜蜜的时候,可是没有痛过怎么能算爱啊,能带来痛的那个人一定是爱得最深的那个……不是这样么,只要那个人还能带来痛,就一定还爱着他……”
有人敲门:“小清……”
徐清从沙发上跳起,拉了拉裙子,嘴里嘟嘟囔囔:“都不让人休息!”回来后对夏夕说:“你该出去了,我帮你换衣服……你,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关系,呆会儿用点胭脂。”
徐清手搭在她肩头:“夏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