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纾,”王子言站在路灯下,“平安夜那天有空吗?我买了两张电影票。”
纪纾冷冷回绝,绕过他准备离开。
王子言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乡间的小道比较狭窄,王子言这么一挡便去了大半的空间,身后节目组陆续收拾着东西,喧闹的声音隐约传来过来,纪纾不想闹出大动静,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很清楚。”
上次他打掉王子言的手,过后王子言笑着解释,其实是想替他擦去脸上的灰。
纪纾不吃这套,深知对烂桃花必须掐死在摇篮里,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因此,那日冷漠的话语不留情面:“如果冒犯到你,我先说声抱歉。但是我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王子言收回手,握成拳藏进口袋里,面上状似毫不在意,体贴地微笑:“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这么久没见,请老同学看场电影都不行吗?”
纪纾:“谢谢,没有必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穷追不舍倒显得他自己下贱,王子言敛了笑,良久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问:“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纪纾点头。
“是今天那人?”
纪纾毫不犹豫:“是。”
王子言目光越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某处,又笑道:“他对你好么?”
纪纾张嘴欲答,王子言却突然朝他走近,纪纾连忙后退,后背冷不防贴上了一道热度,温暖的琥珀香将他包裹。
靳琛握住他的肩,与王子言冷冷对视。
王子言轻笑,跨出两步,回头对纪纾说:“如果可以,我还希望你能来看我的演唱会。”言罢,走进人群,消失了踪影。
纪纾怔怔昂起脑袋,看着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alpha,“你怎么来了?”
前几天靳琛被一个电话叫走,好几日都没出现,他还以为这人再也不来了。
靳琛走到他身边,熟练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淡淡说:“想见你。”
纪纾心跳一滞,别过脸,耳垂滚烫。
近来靳琛像突然转了性,除掉每天雷打不动的打卡式问候,还多了许多令他脸红心跳的话。
譬如现在,靳琛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并肩在青石路上走着,一边对他说:“纪老师,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很漂亮。”
“刚才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
纪纾红着脸:“你别说了……”
默默走了一段,月色朦胧洒落,地板上铺了一层白霜,纪纾忽而问:“如果我刚刚没有拒绝他,你……会怎么样?”
话落,靳琛脚步停了,纪纾疑惑地抬眼,正撞见靳琛投落的视线,幽深的眸子不见亮光,沉沉翻滚着阴暗的欲望。
纪纾顿时打了个寒碜,突然并不想知道具体后果,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靳琛说:“会生气。”
靳琛牵着他继续往前走,“会忍不住想把纪老师关起来,只能看我,只准看我。”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靳琛打开副驾驶车门,纪纾犹豫一瞬,还是上了车。
靳琛弯下腰,替他系好安全带后再绕到另一边上来。
两人呼吸有一瞬间交融,纪纾抓紧安全带,对他道:“你和曲秋远的事我也很生气。”
“嗯,”靳琛低应,受伤的右手依旧缠着绷带,捧起纪纾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车子驶入市区,在繁华的商业街停下,纪纾戴好口罩帽子,下了车。
车上靳琛解释说,前几天有个项目抽不出时间,连轴转了几天才得空来见他,平安夜那天还要忙,所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