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了纪纾的心思,曲秋远解释道:“赵总算得上我俩的长辈,阿靳替我挡了几杯,”说着摇摇头,无奈般,“这酒后劲太大了。”
纪纾静默片刻,下了逐客令:“谢谢曲先生,时候不早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曲秋远看着他,笑意不减,从容道:“纪老师,你和阿靳只是联姻吧?”
纪纾神色一凛,警惕道:“什么意思?”
“纪老师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嫁给阿靳只是被迫,为了纪家妥协。”
纪纾咬紧下颚,死死盯着曲秋远。
眼角的泪痣轻挑,曲秋远笑容优雅迷人:“盛远有个项目,我可以送给纪家,足够纪延潇洒一辈子,纪老师也不用再受约束。”
深吸一口气,纪纾稳住心绪,尽量平淡道:“所以曲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和靳琛离婚,拿着您施舍的股份,好给您
曲秋远也不恼,仍旧笑眯眯的:“我的确喜欢阿靳,但纪老师,我也是为了你好。”
“您不觉得您这话太自私了点?”纪纾直视他,“再者不要忘了,您是个alpha。”
“没人规定alpha和alpha不能在一起。”曲秋远耸耸肩,彻底把话撕开,互不相让。
“纪老师也不用急着拒绝我,”他走上前,轻声说,“明天下午四点,我在施蓝等你。”
目送曲秋远离开,纪纾狠狠捶了下沙发。
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又沉又重,心脏要被压碎,淌出酸涩的血水。
他想要发泄,可自身的性格与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出格的事。
脸色越来越沉,纪纾上了楼,推开卧室门,那个醉鬼居然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纪纾走近,垂眼注视着靳琛的睡颜。
沉黑的眸子被遮了起来,眉头微蹙,似乎在做不安稳的梦,因喝醉了酒,冷白的皮肤泛起一点潮红,倒是平日里未曾有过的模样。
纪纾坐在床边,冷冷对着睡着的人质问:“你不是说和曲秋远是朋友么?”
“朋友需要你挡酒?”
“朋友会亲口说喜欢你?”
“靳琛你到底……”
声音越说越低,纪纾干脆扒了靳琛的睡衣扣子,一口咬在心脏处的胸肌,印下带血的红圈。
睡梦里的人哼哼两声,到底没能清醒。
仍不解气,纪纾又在肩膀补了一口,爬上床将被子卷走,背对着靳琛睡了。
后半夜,靳琛被冻醒。連傤膇薪綪蠊细
睡衣的扣子不知为何开了,胸前和肩膀莫名泛疼,他下意识伸手往旁去摸,抓了一把空气。
神志陡然清醒,靳琛眯着眼左右摸索,终于寻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纪纾。
悄然松了口气,他捞过人紧紧圈进怀里,箍住腰压着腿,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嗅着纪纾颈后淡淡甜桃香,安心地继续入睡。
纪纾一整晚都没睡好,浑浑噩噩做着梦,一下梦见高中时偷偷跟在靳琛身后,一下梦见纪家,早上提前醒来,浑身被碾过似的酸痛,睁眼一看,靳琛熊似的压在他身上,登时黑了脸。
艰难地挪开那条死沉的胳膊,纪纾下床洗漱,离开前看了眼床上的人,关上门。
心中有气,连带一天的拍摄也没个好脸色。
主演的戏份拍得差不多,张宁远进组晚,这几天主要完成他的戏份。本炆铀???
纪纾和他对戏,被迫NG了一次又一次。
临近下午四点,心底的焦虑愈发难忍,脸色难看到阴沉。
李导以为他是对戏不满,更加卖力地指导张宁远演戏,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火星,恨不能亲自上去演。
纪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