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橙橙在他身后喊加油。
树荫下,程羽禾垂头坐着,像只垂败的孔雀,羽毛不再光鲜亮丽,眼下坠着乌黑,不知想到什么,眼泪又开始啪嗒直掉。
纪纾喊他:“程羽禾。”
程羽禾应声抬起脸,鼻尖哭得通红,眼底布满血丝,难怪没什么精力拍戏。
将一盒饼干放在桌上,纪纾冷冷道:“别哭了。”
程羽禾看看精美的餐盒,又看看纪纾,忽而愤愤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纪纾蹙眉,程羽禾情绪爆发,用力将餐盒
“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严苛的律法却规定Omega从一而终,想要洗去标记,如同剔骨剜肉。
荞麦色的饼干散落一地。
纪纾蹲下声,古装戏袍款款委地,开出一朵洁白的花,莹白的指尖将饼干挨个拾起。
为了拍好戏,他从不使用配音,私下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习台词功底,因此说话时不疾不徐咬字清晰,一字一句沉稳地淌进程羽禾耳里。
“我老公怎么样,不需要你的评价。”
“还有,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纪纾站起来,“把头抬起来,程羽禾,你是影帝,柏俞的第二根支柱,不是附庸alpha的怨妇。”
“好好拍戏,完成你的工作。”
程羽禾睁大眼,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光影疏疏,晕染在他肩上,眼底淌着冷泉般的清冽。
他睫毛颤颤,正想说点什么,场外响起骚动,姚风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小羽,你听我解释!”
姚家好歹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儿子再如何纨绔,剧组也不敢拦,眨眼间竟真让他闯到了程羽禾面前。
程羽禾身子一抖,哆嗦着往里躲,姚风不依不饶,去抓他手臂:“小羽,我是真的……”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纪纾挺拔如竹,淡然道:“姚少爷,这里是片场,我们还要拍戏,有什么事希望您私下解决。”
“你!”
看清是谁,姚风熄了火。
程羽禾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背景,好拿捏,但眼前这位他还没这个胆量。
打金丝雀还得看主人。
纪家与靳家的结合,圈里人尽皆知,他没必要因为一个玩物得罪两家,只好暂时压下火气,不甘地看了眼程羽禾,转身离开。
下午,程羽禾的状态好了许多,顺利结束了今天的戏份。
纪纾回了月汐,近几天靳琛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不知在忙些什么,半睡半醒间,依稀感觉有人抱着他,第二天醒来旁边的枕头却空了。
只有床头不同种类的丁字裤证明有人回来过。
倒真的再也一句话没说。
纪纾脸色黑如锅底,边骂老混蛋边穿裤子,细线卡进股缝,将两只穴同时勒住,走动间磨着软肉,刺痛与快感连绵不断。
去到剧组,桌上又多了一盒饼干。
李橙橙给他描眉:“哟,田螺姑娘呢。”
纪纾瞥向门外,鬼鬼祟祟猫着一个身影,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出来。”
程羽禾扭扭捏捏地站出来。
李橙橙挑眉,故意扒开纪纾衣领,扬声说:“你老公最近不行啊,都没留印了,纪影帝不给他好好补补?”
程羽禾头埋得更低。
纪纾扔给她一个眼刀,冲程羽禾招招手,淡声说:“不要再送了。”泍
一连七天,程羽禾偷偷给他送不同口味的饼干。
“对不起……”程羽禾搅着手指。
纪纾把他头抬起来,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