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得目不转睛,在心里偷笑。
原来她也不是一?直都那般从?容、游刃有余。她也有小时候,也有胆怯和好奇的时候。
朝辞这双耳朵本来就很让人喜欢了,每次动起?来更是让陆今蠢蠢欲动。
犹记得那场极为鲜明又生动的梦里,她伏在朝辞的后背上尽情地玩弄它?们,甚至还将手指伸进了耳朵里,刮她耳洞里的软毛,手感极好,即便朝辞被她折腾得痒到不行也没反对,就任她胡闹。
陆今这会儿再看朝辞那不时闪动一?下的毛耳朵,心痒得不行,恨不得直接一?手满满地握住,狠狠揉搓一?把。
朝辞回到了青丘国中,见?到了她的母亲以及几位哥哥姐姐。
除了青侜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用一?双冷漠的眼看着她,勉强保持着礼貌,但?眼底里的回避却被敏感的朝辞清晰地洞察。
朝辞永远记得那些所谓的“亲人”们对她投射过来冰冷又嫌恶的眼神。
他们都不喜欢她。
她被安排在皇城西北角住着,每日按时去学堂,读书习字学习族训。
这些枯燥的生活和以前在苜蓿野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卡得她浑身难受。学堂需要规矩,狐族之中更有千百戒律不可?违背,这让从?小无?拘无?束的朝辞非常非常不习惯。
回来之后读了不少书的朝辞也觉得很纳闷,明明是妖界的狐族,却要学着人界那些儒生吟诗作对,硬要披一?张人皮学着时下最受追捧的模样,可?私底下依旧喝血吃肉,打架斗狠凶态尽显。
当?真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