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吉安为难道:“公子,夜深了,明日再喝吧。”
纪榛萎靡地垂着脑袋,“吉安,我心里难受。”
沈雁清闻言一把将外袍丢到凳子上,神色不辨道:“去拿酒。”
吉安虽还不知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但一看两个主子猜出定不是什么好事,这才诶的应声。
梅子酒是冬末春初酿制的,已发酵了三月有多,坛子一打开酒气浓烈,夹杂着淡淡的甜柔果香。
吉安将烛火挑高,带上门出去了。
纪榛挪到桌边,不说话,将琥珀色的酒液倒至杯中,一饮而尽。
沈雁清换了干爽的衣物亦入座,在婉转的烛光里静看眉眼恹恹的纪榛。
纪榛根本不是在品酒,只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很显然的借酒消愁。这样急切的喝法易醉,不多时他倒酒的动作就变得迟缓,眼里也不复清明。
他鼻翼微动,问沉默的沈雁清,“你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