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碰?凭什么藏?更可恶的是,这点僭越,竟没让我立刻命人将她拖下去掌嘴,反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心口发紧。烦。这不合规矩的扰动,必须掐灭。

主母提起要给我安排通房时,那张皇惑又带着一丝隐秘窃喜的脸,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干净的眼睛,笨拙摘花的样子,还有……藏起手帕时耳根那抹红。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就她吧。」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怔了一瞬。

主母的眼神带着洞悉的了然,令我愈发烦闷。不过是个物件,一个打发时间、解决需求的物件罢了。选谁都一样。选她,或许……只是想看看那双干净的眼睛染上恐惧和屈辱的模样?对,一定是这样。掐灭那点不合时宜的悸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亲手将它碾进尘埃里。

当晚,她被洗刷干净送进来。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苍白,颤抖,像祭台上待宰的羔羊。那双曾经好奇偷看我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惊恐的泪水,像破碎的琉璃。

很好。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靠近时,她身上的胰子香气混着一丝少女的体息,奇异地冲淡了屋内沉水的冷冽。挑起她下巴,指尖下的肌肤细腻温软。她怕得厉害,牙关都在打颤。问她「怕?」,那强忍泪水的模样,竟比哭泣更刺眼。心底那点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粗暴地扯开那碍事的纱衣,覆上去。身下的僵硬和紧绷,以及那瞬间撕裂般的紧缩和压抑的呜咽,都证明了我的“成功”看,她怕我,这就对了。这才是主仆,才是通房该有的本分。过程索然无味,像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结束后,她蜷缩在角落,像只被暴雨打湿的雏鸟。空气里残留着情欲的味道和她无声的屈辱。

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又来了。伸手将她冰冷的躯体捞过来,强行按在怀里。她的僵硬渐渐软化,脸颊贴着我的胸膛,呼吸微弱。这份顺从的依偎,奇异地抚平了心头的躁动。看,不过如此。一个暖床的物件而已。捏着她的下巴,重申:「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其他事,不必多想。」

这是警告,也是……对自己说的。